这个答案阿梨便该知晓。
从她要和他断了上了瞧,萧知砚觉得萧怀玹极可能没死,但他不确定。
他是死是活,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只要让他再也回不来,或是,在他登基之前回不来,即便他是活着的又能怎样?
所以,姜承翎!
萧知砚绝不会让姜承翎找到萧怀玹,亦或,他一定要在姜承翎之前,找到萧怀玹。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萧知砚但觉他能在姜承翎之前找到那萧怀玹,毕竟,他知道他在何处找到了阿梨。
思及此,萧知砚招来心腹,增调了精锐,且军令里添了条死令:一旦人是活着的,无论何时何处,格杀勿论。另有姜承翎,不惜以任何手段,但凡能取其项上人头者,封万户侯!
交代好一切之后,萧知砚便宿在了书房。
一整夜,甚至翌日一整日,他都没再敢去见阿梨。
他怕她,要和他断了。
昨日,她已然就是那意思,只是未曾说出口。
但他没想到,她来找了他。
第六日下午,萧知砚在书房。
她到来之时,他正在与部下商议着事。
听人禀报,萧知砚当即抬了手,让屋中的人尽数闭了嘴。
他起身,马上出了去。
“阿梨。”
见到人,萧知砚便握起了她的手。
他特意看了她头上的朱钗,他为她买的,她还是一支未戴。
天冷路滑,昨夜刚下过雪,萧知砚旋即便把披风脱了下来,给她披了上,将她抱起,带她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屋子。
程梨道:“我只是想问你,我哥什么时候到?”
萧知砚没有回答,脚步不慢,直到进了那屋子,将她放到了椅子上,方才弯身与她说话,语声如故,极其温柔:“阿梨,兄长应该这几日就会到了,具体哪日,孤也不甚清楚,阿梨盼兄长前来,只是因为想念么?”
他终还是说了出来,缓缓地坐到了她对面的椅上。
程梨看着他,没答,但却间接答了:“我与殿下的缘分已尽。”
萧知砚的心重重一沉,看她许久,抿唇缓缓地出了口气,而后弯身将她所坐的椅子朝她面前抬了抬,眼中温柔缱绻,叹息一声:“阿梨......”
他的身子便就定在了那,眸中柔情似水,很虔诚,很珍视地看着她。
“孤落难之时,阿梨都未曾弃孤不顾,如今境遇好转,曙光在前,阿梨却要转身离开,同孤断了这夫妻之缘?”
他眼中现泪,苦笑一下。
“亦或是阿梨觉得孤此番必败,如若是那般,孤愿放阿梨离去。”
程梨别开了脸。
她知晓,他在探她的话,想从她的口中探得萧怀玹是生是死。
程梨不知道萧怀玹是生是死。
但知道,即便是生,风雨已至,萧知砚也有五成的可能逆风翻盘。
九大门阀,七成皆为他马首是瞻。
萧怀玹登基以来,一直在兴寒门,打压门阀。
矛盾一触即发,旁人到底如何想,会不会突然倒戈叛变,没人清楚。
萧怀玹手中握有七成兵权,封地旧将个个骁勇善战,他在位,没人敢动,他不在位,旧将眼下最多能调动两成兵权。
谁赢谁输,还是未知。
程梨已不想再参与他二人的皇权之争。
她甚至已不想再回京城。
终,她还是没把萧怀玹已解了毒,多半会活下来的事告诉给他,只道了句:“别杀琮儿,孩子是无辜的,他也争不过你。”
屋中陷入死静,萧知砚一直看着她,程梨一直别开视线。
良久之后,萧知砚起了身,依然温和:“阿梨,你对孤有误会,你在意之事不是你想的那般样子,萧怀玹是特意那般诱导你,想你与孤之间生出间隙,为了得到你的心,他无所不用其极,在孤心中,你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