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的额头,低低地问道。
亚恩有些无措,他从小就知道雌虫不能疼,就算疼也只能压碎牙齿混着血液囫囵吞下。他本想装出释然的态度,但对上沈醉眼神的一瞬,那句“不疼”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记忆翻涌,亚恩在时间的巨浪中沉溺,腥咸的海水让他窒息,突然一双手死死地托起他下坠的身躯,冰冷被驱散,温暖裹挟着曾经,他忍不住思考:
疼么?
亚恩想到光鞭舔舐肌肤连带下的血肉。
可以疼么?
亚恩想到毫不犹豫挡在他身前单薄坚定的身影。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疼痛到麻木,但最终还是敌不过一句最简单的两个字。过去的委屈在此刻宛若洪水般一泻千里,冲垮伤痕累累的心防。
亚恩抓紧沈醉的衣襟,好似溺水之人找到希望的浮木,他言语间沾染不易察觉的哭腔,“疼,沈醉,真的好疼。”
是皮肉分离的痛、是打碎脊梁的苦,是无尽的黑夜中跌跌撞撞看不见光的绝望。
沈醉没有说话,只是将亚恩抱得更紧,他感觉到自己的肩头落下一片冰凉,他轻拂着亚恩的发梢,声音温柔:“再也不会疼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不知过了多久,连风都悄然停息,不远处的小白花在夹缝中迎着阳光顽强生长。亚恩抬起头,看着沈醉坚定的说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