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火棍、煤钳、壁炉架上方的鹿角……只要他想,这里随时可以变成恐怖的屠宰场。

可是,他为什么要为了她动手杀人?

侏儒的血已蔓延至他脚边,浸湿了他皮鞋的鞋尖。

躁动的杀意却始终无法平息,在他的身上萦绕,徘徊,缠-绵。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脑中却毫无征兆地回想起她为索恩剪头的画面。

一想到她的手指曾在索恩的发间穿行,沾染过索恩的气味,他就想勒断索恩的脖子。

这太不正常了。

更不正常的是,从她为他剪发的那天起,他的头上就始终有一种被摩-挲的感觉。

头是最脆弱的部位,脸则是他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