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这种性格挺冷漠的,喜欢可以坚持很久,但是一旦真的选择放弃了,不会拖泥带水,如果不是身边非常亲近的人,甚至感觉不到她的伤心。
这和许悠宁外放的情绪恰好相反,她想这大概是人在陈牧扬身边三年,可许悠宁只用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将她踢出局的原因。
男人嘛,总是会比较喜欢柔顺听话,又娇弱可怜的,这会让他们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保护欲。
许悠宁,漂亮,长得乖,会说巧话,对陈牧扬依赖感十足,好像没了他就活不下去那种,所有男人喜欢的东西,她近乎占全了,自然在这份感情里是赢家。
但她又庆幸自己这么冷漠的性格,以至于……没有受太过重的伤,那短暂的情绪过去,可以迅速抽身。
速度快得有时候,她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否真的喜欢过陈牧扬?
她为什么喜欢陈牧扬啊?
陆蕴书记忆都有些恍惚了。
只模糊记得某个晚宴上,筹光交错间,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款款而入,端着红酒杯在人群中游刃有余,谈笑风生的模样。
再来是他开口:“是否需要我帮你?”
主动帮忙,却是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第二天醒来时,早不见踪影,只余地上一片狼藉。
再见面,是在陈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上,爷爷带着她还有爸爸,两个叔叔前去贺寿。
他站在陈老爷子边上,跟人谈论古今,风度翩翩,内敛持重的卓然气质让她有些移不开眼。
人对她不是很亲近,但也不冷淡,保持着他一贯温润疏离的风格,好像那天的事,全然没有发生过一样。
渣男!
不过喜欢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她竟然就这样对人起了兴趣。
寿宴上,两家老人提出联姻订亲。
他没拒绝,那时的陆蕴书以为他只是表面装着冷淡而已,实际对她并没有毫无感情。
她欣喜不已,觉得两人是天赐姻缘,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牵扯,又不需要经过太多的磨难就能轻松开花结果,直到过后他开口说出那个荒谬的言论。
她那么骄傲一个人,脸在那一刻被拿在地上狠狠地踩。
可她总觉得是两个人没有熟悉,深入了解的缘故。
尤其是在爸爸和她出事后,自己在医院那些日子,他陪着母亲,辛苦操持一切,更是让她坚信这一点。
陈牧扬是个可以并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是她自以为是,误会了很多。
“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没用的!”
陆蕴书拍了拍昏沉得脑袋,将大脑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打散,找了个披肩披上,下楼吃饭。
吃过东西,她端了杯水上去,把医生给她开的药打开,按照说明吃下。
边吃边吐槽现在的病麻烦,好像不管是什么,都总能开出一堆药出来,吃到让人想吐。
刚吞下一片药丸,就接到了赵知安的电话。
“这么晚?”她不禁蹙眉。
两个叔叔那边现在正抓着她的把柄,巴不得她犯一点错,现在她和赵知安,其实不太适合私下见面,但想到许悠宁那边,或许他是又有什么消息,不方便直言,思索再三,她还是答应下来。
她换了件衣服,驱车赶往约定点。
“姐姐。”
包间里,赵知安早就到了,见她进门,赶忙上前相迎。
陆蕴书连包都没打算放下,她端着一张严肃的脸,直接开门见山问:“这么晚约我出来,是有急事吗?”
“算是吧。”
赵知安扶着人过去坐下,陆蕴书感到不自在的时候,会习惯性喝酒,她看到桌子上的啤酒,顺手倒了一杯,还没喝呢,就被旁边的人抢了过去。
“姐姐的身子现在不适合喝酒,还是少饮些好。”
陆蕴书皱眉,“你听谁说的我身子不好?”
她去医院的事,可没跟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