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罗仔细检查完伤口,皱着眉头,“没什么大碍,你要记得不能碰水。”
她交代完,又从小药箱拿出个瓷瓶,“涂抹这个药膏,不会留疤。”
萧九宴看她这般严肃,黑沉沉的目光浸染一抹笑意,“本宫是男人,就算留疤又如何?”
顾烟罗一本正经盯着他胸前的肌肤,线条流畅,肤色冷白如玉,青筋微凸,不突兀,却勾人。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顾烟罗还没碰过这样绝色的男人。
她耳尖微热,忍不住伸出指尖,抵在那紧实的肌肤上,轻轻拂过。
他的肌肉很薄,但肌肤下却蕴藏着无尽力量般。
顾烟罗指尖一麻,异样的感觉瞬间流窜全身。
她眸光微微亮起,无辜眨眼,贪婪的指尖顺势往下滑……
“那不行,就算是男人,身上有疤,摸起来凹凸不平的,也会影响手感。”顾烟罗不着痕迹轻声道。
话音刚落,指尖倏地被攥住。
她兀地抬眸,便撞入那双隐忍幽沉的眸底。
萧九宴眼底的笑意戛然而止。
摸起来?
影响手感??
他要被谁摸?
他似乎……被轻薄了?
萧九宴眉尾轻颤两下,顿时觉得顾烟罗盯着他看的眼神过于灼热,他的伤口都开始发烫。
萧九宴立刻将衣裳拢起来,眸光幽沉,喉结隐忍轻滚。
他本想逗她,结果竟被一个小傻子的眼神看的心猿意马。
真是疯了。
顾烟罗看他手忙脚乱,眼神闪烁,不禁迷茫,这是怎么了?
“给你东西的仔细看。”萧九宴这话落下,便仓促起身,又从窗子跳了出去。
顾烟罗收回还意犹未尽的指尖:“?”
他是怎么了?
跟着师父学医时,她还摸过尸首呢。
……
接下来数日,顾烟罗一心苦读,把萧九宴送她那些东西,全都牢记于心。
很快,便到了礼部选拔这日。
每月一度的选拔,每个来国子监读书的贵女少爷们,等的都是今日。
国子监门前,是京城内各世家大族的马车。
元氏送顾烟罗下来后,轻柔地叮嘱她,“别慌,不过是一个小的选拔而已,就算不能成也没事,娘亲在外面等你。”
“阿罗肯定能成!”顾烟罗攥紧手指,弯唇给自已鼓气。
元氏见状,怜惜地揉揉她的脑袋,虽说司业夸赞她聪慧,可礼部选拔毕竟藏龙卧虎,就算是不能成,她也不会责怪她。
两人正说着,顾如月刚好从她们身侧路过。
顾如月脸色不好地对着元氏行礼,“娘,大姐姐。”
跟在顾如月身后的几位世家贵女忍不住嗤笑道,“你们听见了吗?这个傻子也要参加礼部选拔?真是太可笑了。”
“她以为礼部选拔是闹着玩的吗?一个傻子也敢去。”
“虽说顾二小姐如今只是顾将军的义女,却也是京城第一才女,她参加礼部选拔尚且有争一争的机会。”
“二小姐都不敢确定自已一定能进入东山书院,她一个傻子倒是狂妄起来了,就等着看笑话吧。”
“住嘴。”元氏听着那些讥讽的话,脸色一点点暗沉下来。
“她傻还不准人说了吗?”其中一个贵女被斥,脸色难看,虽有些惧意,却还是狡辩。
“你的意思是,你的无礼,我也能肆意嘲笑,随便宣扬,是吗?”
元氏冷眼盯着那贵女,“下次见到令尊,我也不妨像今日你嘲笑我女儿这般,将你这些没教养的行径都告知你的爹娘!”
“你!”
那贵女面色微白,她跺脚,“论不到你来多管闲事!”
“这句同样送与你。”元氏轻嗤。
几个贵女被气得愤愤离开,元氏阴沉的脸色,在望向顾烟罗时,又变得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