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说着,眼眶都湿润几分。

顾烟罗弯唇,“没关系!娘亲说,别人欺负我们,我们就要欺负回去,今日没准备,明日准备好再来!”

舟舟一愣,她还以为,她们小姐只能把这闷亏给咽下去,如今看来,她们小姐也不是受气的性子!

太好了!

等处理好明月的伤,顾烟罗回到惠安堂开始听司业授课。

晌午用膳时,顾烟罗的碗里跳出来一只蜚蠊。

明月气得咬牙,顾烟罗却拽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午后,一众贵女们跟着宫里来的嬷嬷学习画画。

顾烟罗画了一下午的山水图,被人泼满墨汁,毁了个彻底。

明月和舟舟都快要气哭了,“小姐!她们也太过分了!”

顾烟罗依旧目光平静,在其他人看来,便是怯懦隐忍,只能受着这些欺负的模样。

当晚下学。

马车上,明月想把她白日在国子监经历的事都告诉元氏,却依旧被顾烟罗给拦住。

明月和舟舟都快憋屈死了。

深夜。

等所有人都睡下后,顾烟罗孤身一人溜出清寒院。

她去最近的河中,洒了吸引水蛇和蟾蜍的药粉,蹲守半夜,抓了二十多只蟾蜍,十几条水蛇,背篓被装得满满当当,回到将军府。

夜黑风高。

顾烟罗来到顾如月的槿华院外,把她研制的昏睡药洒在半空中,等守夜的婢女昏迷过去,她翻墙溜进院子里,打开顾如月内室的门,将水蛇和蟾蜍,送入她的房间。

趁着那些被蟾蜍和水蛇还昏睡着,顾烟罗把顾如月的房间落了锁,又封死窗子,这才慢条斯理原路返回。

晨光熹微。

清寒院内,元氏习惯早起,她起来吩咐厨子去给顾烟罗做杏酪。

刚吩咐外,槿华院的方向,就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顾如月睁开眼,她的身侧蜷缩着三条水蛇,怀里还揣着两只蟾蜍,而她的脸上,更爬着一只还在蹬腿的。

她吓得眼前一黑,当场要昏厥过去!

但那水蛇往她的衣裳里面钻,她吓得又马不停蹄从床上滚下来,想逃开,却发现,地上也是!

好几条,不断的蠕动着。

顾如月脸色惨白,她咬牙冲到门口,想跑出去,却发现,门被锁着,她根本打不开。

顾如月声音嘶哑,“开门!快点开门!救命救命!!!”

将军府巡逻的家丁听到声音,慌忙跑到槿华院内。

仓促把门打开,就看到,顾如月的房内,好几条水蛇在爬,还有那四处乱跳的蟾蜍,令人心惊胆战!

家丁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顾如月不管不顾冲出来,衣衫凌乱,狼狈不堪!

整个将军府内一片混乱。

许久,家丁们把屋子里的水蛇和蟾蜍都抓起来后,这才稍微平息下来。

正堂。

顾如月裹着披风,蜷缩在顾老夫人的怀中,脸色煞白。

顾南山脸色阴沉,他刚下朝就听说发生这样的事,“好端端的,屋子里怎会出现这么多的水蛇和蟾蜍?昨日守夜的婢女呢?”

槿华院内守夜的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将军,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你不是在守夜吗?你不知道!我就不信,这水蛇还能是自已跑进屋子里的!给我查!”

顾烟罗用了早膳,便在元氏的陪同下前往国子监。

路过正堂时,便听到顾南山暴怒的声音。

元氏牵着顾烟罗的手往前走,“阿罗,我们走。”

顾烟罗乖乖点头。

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顾南山的怒吼声,“你妹妹的院子内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去国子监?”

元氏顿时不乐意了,她回眸,“槿华院出事,关阿罗何事?她还得陪顾如月一起哭不成?”

顾南山眸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