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罗睁开眼的刹那,绚烂绽放的铁花雨纷纷而落。

铁花溅地,如开了遍地金花。

流光溢彩,漫天璀璨。

花火倒映在顾烟罗漆黑的眸中,燃起渐渐光亮,如星子般,熠熠生辉。

“好美!”顾烟罗忍不住惊奇道。

“这是墨水城欢庆新岁必不可少的,京城内偶有遇见,但不如在大漠内打铁花来的绚烂夺目。”

萧九宴话落,顾烟罗侧眸看他。

便撞入那双墨黑深情的眸,他往前,握紧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轻缓揉搓,“阿罗,我无时无刻不想与你诉说我的情意,但我嘴笨,只能借铁花告知与你。”

暧昧的低语落入耳中,顾烟罗心尖微颤,她瞧见萧九宴眼底毫不遮掩的情意,那深情地好似要将她拆吞入腹一般。

顾烟罗呼吸发紧,她面颊一燥。

“此番回京,我会尽快让钦天监定下日子,迎你入门。”

话落,夜色下,那凸起的喉结微滚。

顾烟罗视线滑落,无端觉得,这烈烈寒风中升腾起一抹燥意。

她轻吐出一口气来,“好。”

耳边绚烂夺目的铁花再次升空。

她正欲扭头去看,倾身逼近的薄唇抵在她的唇瓣。

大掌沿着她的后脊往上滑,轻而易举便扣住她嫩白纤细的脖颈。

肆意的吻袭来,夺走她的呼吸。

顾烟罗忍不住蜷了蜷指尖,心尖那股微痒的麻意蔓延开。

她抬起手,勾住萧九宴的脖颈。

得到回应的萧九宴,眼底暗意更深。

他将怀中人抵在城墙角落内,压抑不住的心跳越发疯狂,眸色几乎要将人融化般炙热……

……

从城墙上回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

她回来时,脸颊红红,知秋好奇地盯着她的脸,凑上去问,“小姐,你怎么了?”

顾烟罗捂住脸揉了揉,她没什么底气地小声道,“外面太冷了,被冻得。”

“那小姐快用汤婆子暖一暖。”知秋浑然不觉有什么,将汤婆子递给顾烟罗。

“陆姑娘睡下了吗?”顾烟罗看向屋内。

“睡下了。”知秋道,“睡的很沉,我抱她回来一路上都没有醒。”

说完这些。

“估摸着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顾烟罗道。

“是啊。”

知秋也有些不舍,两人一起收拾起行囊。

……

陆文雅醒来时,已到后半夜,她睁开眼,头疼的厉害。

从床榻上坐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恶心的感觉袭来。

“阿碧……”

陆文雅以为在她的闺房内,便开口喊伺候她的婢女。

但阿碧并未出现,顾烟罗听到声音,赶忙披衣下床。

刚走到床榻前,顾烟罗察觉出什么,连忙将备在床头的夜壶送上去,陆文雅难受地吐了一遭。

知秋也醒了,顾烟罗就让知秋去准备湿润的帕子,等陆文雅吐完,帮她擦拭干净嘴巴,又递给她清水漱嘴。

意识渐渐清醒,陆文雅眼含歉意,“阿罗,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你头疼吗?”看陆文雅一直揉着自已脑袋,顾烟罗担忧问。

陆文雅点头。

顾烟罗便拿来药箱,取出银针为她舒缓疼痛。

很快,陆文雅那头疼欲裂的感觉便渐渐褪去,“阿罗,我好似活过来了一般!你的医术真厉害!”

顾烟罗莞尔一笑,“没事便好。”

知秋打理好一切。

陆文雅意识彻底清醒,她想到自已之前要来找顾烟罗说的事,“我寻你是想说,祝你与乾王殿下百年好合!你们的婚事我约莫是不能参加了,但我的祝福一定会到!”

顾烟罗听到此话,她的笑意渐深,“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