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歌后面的那些人可都是雨歌一手训练出来的,深谙各种格斗技巧,对付那些普通的保镖自然是绰绰有余。
如若不然,她也不会花费那么多的资金去培养他们了。
颜夕对着韩德茹微微一笑,“现在,韩女士,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德茹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颜夕,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意,身子也被气得轻轻发颤。
“虽然你似乎没有什么想说的,但是,不好意思,我有。”
颜夕勾了勾唇,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我将会向法院起诉,韩德茹女士非法囚禁我的母亲,并对我的母亲有施暴虐待的嫌疑。具体的证据我会全部送上去,就请您在家等待着法院的传票吧。”
“颜夕,你这个小贱人,我可真是小看了你。”韩德茹的眸中满是阴鹜,恨恨的咬牙道。
颜夕浅浅一笑,“多谢夸奖。”
她顿了顿,便又补充道,“归根究底,不过是你犯下的过错太多,所以才会这般咎由自取。我说过,你欺辱我母亲的,我会让你一点点的还回来。”
躲在颜夕身后的时芷不禁眸色一动,神情间似乎有些异样的情绪。
与此同时,在楼梯的暗角处,一个女人正躲在那里,暗暗的看着厅里发生的事情,手中隐隐有白光浮现。
颜正雄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时芷的身上,看着她的神情似乎平静了些许,不由得张了张唇,低低的唤了一句,“小芷……”
时芷的神色倏地一白,下意识的便往颜夕的身后钻了钻,颤抖着身子低声道,“小夕,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好不好?”
颜夕怔了怔,此时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这还是第一次母亲和她好言好语的说话,没有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境下。
她这般的祈求自己,好像是个脆弱的孩子,让颜夕的心也十分难受。
不用去细想,她也大概能够猜到当年的母亲到底是承受了多少。
她还曾经暗自埋怨过母亲,但是事实上,她的母亲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受害者罢了。
颜夕不自觉的回握了握时芷的手,温声安慰道,“好,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颜正雄见到两人准备离开,不由得出声挽留,“小夕,你不打算给我们个一家团聚的机会吗?”
颜夕的脚步一顿,不由得皱了皱眉,“您觉得,母亲她想和您团聚吗?”
颜正雄的脸色忽地一僵,见到时芷的眼中满是惧意,愣怔了几秒后,不由得缓缓垂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韩德茹坐在地上,看着时芷的背影,心中的恨意不由得愈来愈浓。
都是这个女人……
倘若没有她,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是这个女人夺了她的丈夫,毁了她的家庭,也毁了她的一生。
仇恨,一旦在心中埋下了种子,便会不断的生根发芽,越来越茁壮,直到冲破那最后的界限。
此刻的韩德茹的心中只有滔天的恨意,仿若席卷而来的洪水一般,将所有的情绪与顾忌通通淹没。
她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这个女人不存在就好了。
如果这个叫做时芷的女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好了……
韩德茹的双目紧盯着时芷,眸中渐渐的浮现出了一抹浓浓的阴霾,仿若是遮天蔽日的乌云,将所有的一切都掩盖了起来。
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她慢慢站起了身子,从茶几上摸索了一件上好的青花瓷瓶,缓缓向时芷靠近。
就在两人距离不到半米的时候,韩德茹的神情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双手将那件青花瓷瓶举至头顶,向时芷重重的砸去,“贱人,去死吧!”
颜夕闻声转头,待看到那朝着自己身后的人直直砸来的花瓶后,不由得面色一变,想也不想的便将时芷拉到了身后,同时快速的伸出手臂去抵挡。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有一个身影比她更快,蓦地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