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过四十年了,就是想查也不好查了。”老探子道,“那于家的人虽然人脑子一根筋了点,但好歹也是开私塾的,固执不讨喜却不代表是个恶人。其实这样的人不少,你知道这个人不讨喜,但也知道是个好人,所以尊敬他们的也有不少,尤其不少受过恩惠,在私塾读过书的年轻人对于家还挺是尊重的,来往都要喊一声先生。”
卫瑶卿道:“但尊重只是体面,不代表于家有能力违抗全城百姓的意见,违抗官府的决议。体面并不等同于权势。”
老探子点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才又低下头道:“说的没错,大抵也是被这一声声的‘先生’喊飘了,居然敢在那个时候站出来反对,还用如此激烈的方式,自然引起怨言,更遑论,这件事最后还当真成了。”
裴宗之道:“事情跟我们猜测的差不多,闲话不要多说,我只问你几个问题,那于家一家都死了?可留后了?”
老探子抬头翻了翻耷拉的眼皮,将手里做好的金鱼糖人递给他道:“裴先生,在下只是个做糖人的,这种事我怎会知道?”
“这个你不知道,那么于家的书房和私塾的位置你还记得么?”卫瑶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