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只露出雪白的下颌。
那双手套里裹着的手,正轻轻压在帽沿上。
全身一袭黑,更衬得那点裸露的羊脂玉色皮肤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透明感。
相川看直了眼睛,那点被打扰的不快几乎瞬间如水汽一样蒸发了。
“你是谁?”他淫猥地说。
来人把脸凑近,贴在门上,轻轻开口说:“我是来伺候您的。”
他声音低低的,却很动听,边说话,边举起手中的电子通行证。
是这家娼馆的男妓们用的身份证明。
这儿也算出入严格的高端场所。更别提这栋综合性大楼,由主控人工智能统一运行,完全没有出差错的可能。
人在机械周密的安排下,享受而惰怠,有时候其实很容易丧失一代一代遗传的基因里那种野外生存带来的警惕性。
相川打量着来人瘦削的四肢,打开了门。
“进来吧。”他笑着说,做着双飞的梦。即使他身体有点跟不上了,但是同时玩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个修长的美人进门,冲他谦卑地行了个礼,然后径直向全孝贞的方向慢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