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不相信,他们既然能够通过东海岸走私,肯定是多次实践过得,能逃得过怎么多次的检查,难道海关内部没有鬼吗?”
邵景弘冷漠的脸色逐渐有了丝崩裂,眼神越发的沉冷:“你说的没错,腐败一开始就在内部盛行的,不过我没有证据。”
她倒也不在乎他的说辞,继续笑道:“既然没证据,找就是了。”说得很是轻而易举的样子。
邵景弘闷声一笑,只觉得她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些,立马收回了之前对她评论的很聪明的话,淡淡说了句:“这很难。”
她勾起一抹媚笑,顺着疏落的阳光折射在如水的眼眸之中,缠着一股动人的魅惑,红唇轻启:“我知道,不过邵总署能坐到一把手的位置,难道自己心里没点数嘛?再说手下任职人员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您一人的身上,有些事儿你只不过想得太复杂了些而已。”
她已经把话说到这里,分寸由他自己决定,随即提起脚步又问了句:“是往前走嘛?”
纤长的睫毛随着海风的吹拂一颤颤的,她虽然不是笑着的,可是眼底却多了一份温柔的亲昵,邵景弘静静的看着她,突然之间他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时而冷漠,又时而机敏,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她?
男人一旦对女人产生好奇,就会逐步的想要了解真实的她,女人只要把控好自己的身上潜藏的多面性,自然也能将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一旦交出了真心,很多时候男人的猎奇也只能算得是猎艳,对她而言,她要得是他赤诚的心,因为她需要借着他爬上去,走到那个位置上去,潜伏在她真正的敌人之中,磨砺着自己的利刃,随时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她的笑意越发的浓了,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多了一分脂色,又是一瞬间她转过了身去,彻底将这一抹浓艳断绝开来。
邵景弘看着她婀娜的身姿,略微有些明白为何知行会如此痴迷于她,随即提起了脚步,淡淡回应了句:“嗯。”
两人沿着一条小路朝着海港的小路往隐僻的地方走,四处散落着老旧的集装箱,上面是锈迹斑斑脱落了原有的颜色,空气中还弥漫这一股铁锈的味道,青苔在水泥地面上蔓延开来。
时不时还能见着几道沥青从路面的缝隙延伸过去,杂草在残破的集装箱内横生,安静极了,跟码头的热闹既然不同,这里简直是鸟不拉屎的罕见之地。
她诧异的对上了他的视线,沉声询问道:“这里是?” 邵景弘也没有犹豫解释道:“这里是老码头,自从东海港的码头重新被建设过后,这里就废弃了。”
听到邵景弘的话,曲云晚心底也有了数笑道:“倒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曲云晚说着,就睁着一双如水的眼眸直勾勾的对上了他的视线,诚然她说得确实是不错,也没有躲避她的眼神,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
转过了视线,曲云晚往前走了好几步,迅速的钻进了草地里,四处搜寻着有用的信息,邵景弘也没有犹豫立马的跟了上去。 在草丛里转悠了一圈总算是找到了些蛛丝马迹,纤细的手指指着眼前这条被微微踩出来的小路,轻声道:“你看。”
一听她的话,邵景弘立马将视线放了上去,眼底闪过一丝惊异,抿紧了嘴唇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即走在她的前面开路。
沿着这条蜿蜒崎岖的小路,走了十多分钟的模样,逐渐的陷入了一丛丛的巨大的芦苇之中,四处都是比人高的芦苇,不得不说这简直是天赐的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盯着眼前看不到尽头的芦苇丛,曲云晚挑眉问了句:“还继续走下去吗?”
这话问得恰到好处,远处的风吹拂而来,让一根根飘逸的芦苇在风中簌簌作响,刺人的叶片随风挥洒。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他都能见着她白皙的手臂上隐隐约约浮现着一条条被芦苇无意割伤的红痕,遍布在白皙的手臂上,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似乎察觉到他眼底关切,曲云晚不经意的将手背到了身后,又将袖子拉了下来,遮挡住手臂上斑驳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