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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伤己。

杜浮亭将朝服换下,换上一袭绯色水袖对襟宫装,足着同色系的绣丝宫闱鞋,发髻上的珠宝让她去除大半,耳坠换成了珍珠坠。

她不让宫侍帮忙,而是自己亲自动手描眉抹唇,她轻轻抿唇,谈笑间好一段妩然风姿。

冯嬷嬷在旁边好笑得直摇头,这大概便是女为悦己者容,去凤兮宫请安,娘娘只求得体,不是分寸就好,可见皇上便是力求尽善尽美。

到了麒麟殿外,不必等通传,苏全福就将杜浮亭引入内殿,内殿摆设似帝王给人的感觉般冷沉稳重,虽然殿内燃着火笼,可依旧遮盖不住它的威严。

杜浮亭轻手轻脚地步入麒麟殿内,脱下银狐大氅往内里走去。男人手握御笔,坐在御案后,俊美的脸庞冷硬没有任何表情,却专注而认真。

帝王早已觉察有道温柔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在等她能瞧他到何时,结果久久不曾听见女声。

抬头望去人半藏在柱子后,借着帷幔遮挡,只留出小脑袋,怔怔地看着他,傻里傻气的模样。

见他抬眸望她,躲在后面的人总算走出来,如仪行礼:“给爷请安。”清脆动人的嗓音在殿内回响,似乎将寂声都染上了鲜活气息。

他放下御笔,合上奏折,朝杜浮亭招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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