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条件与从前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可胜在周遭都是烟火,住的也是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方才马车停下好似还有几家小孩探头探脑的往这边张望,住在这里热闹不扎眼,碰到旧人的几率也是极小。
杜浮亭还想往后去,未央先出声:“再后面是菜园子,夫人还是先休息下,我去请位大夫替夫人瞧瞧。”她是听到杜浮亭咳嗽不止的,碍于统领的要求,她不能看着杜浮亭出事,哪怕她并不喜欢这位娇滴滴不知民间疾苦的娘娘。
杜浮亭对人的情绪素来敏感,可能是收到未央的对她有敌意,她点了点头:“麻烦了。”
未央在这片似乎很熟悉,不出片刻中就有领着大夫入门,是位头顶白发都快要掉光的老大夫,脑袋上勉强有撮稀疏头发,拿桃木簪子束起。
杜浮亭在老大夫替她把脉前,未见他拿出绢帕垫在她手腕,强忍着拿出自己帕子的冲动,让老大夫就这么替她把脉。
她心里似明镜般清楚,既然暂时要在这里落脚,就要把自己表现的与寻常人相差无几,最后是融入这些人当中。
宫里也好,杜家也罢,那些规矩如今都得放下,不能继续讲究。
“我身子到底如何?”杜浮亭见老大夫蹙眉凝神,替她把脉久久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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