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说破了。
若葱白的指尖划过茶盏边沿,杜浮亭清冷的嗓音开口:“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劳烦嬷嬷帮我递信吧,我身边也就只有您才能有办法见到皇上,可以吗?”
倒不是杜浮亭还有念想,只是她想把椒房殿剩余宫人都安排妥当,尤其像是跟她身边最久的红珠,她只能尽可能寻求最好的解决法子,这是杜浮亭不能推卸的责任。
不过杜浮亭也想到过,或许崇德帝不愿见她,“如果他不肯见我,嬷嬷三日后帮我把这封信交给皇上,再替我带句话,说是杜氏往后再也不叨扰了。”
这还是齐嬷嬷来到椒房殿后,杜浮亭首次开口请她帮忙求见崇德帝,齐嬷嬷没有道理推辞,更何况她是希望贵妃与帝王能有人先低头,把两人的之间的冰破掉,眼下贵妃肯主动跨出这步,齐嬷嬷应下了,不过她也不敢保证能真的请动帝王尊驾,可是愿意用全力试试。
崇德帝听闻杜浮亭想见他,从批阅的重重奏折中抬头,扫了眼下方通禀后,将头埋得低低的小太监。
自从上回他警告过苏全福,乾清宫就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贵妃,似乎杜浮亭有种成为乾清宫禁忌的意味。
“下去领板子。”崇德帝冷冽到让人冰寒的嗓音,在偌大的书房响起,使得人从头顶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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