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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整颗心毫无保留的递到他面前,只需要他抬抬手,她就可以温柔小意,也可以热情如火,眼里的深情能把铁石心肠的心捂热得滚烫。

她越是情深,帝王心里越不满意,这些都是给陆笙的,而非他萧律。

崇德帝翻涌着不止怒火,还有不可明说的刺痛,他将这些都过度给杜浮亭,施欲过后的帝王,犹不满足,意犹未尽的埋在她雪白颈间,薄唇细细轻吻,从醉翁椅到拔步床,直到接近破晓,才肯放过哑了嗓音的女子。

帝王唇角隐隐约约焕发光彩,那些憋堵心里的郁结,似是因为声声轻喘,撞击出几条裂缝,不过里面黑黢黢,能吞噬万物,大概当中藏的是至极黑暗。

冒名顶替她心中之人,利用她永远怀着的满腔爱意,勾得她堕入深宫。步步为营谋划,亲手将她造成他想要的样子,让她此生身处宫闱,都犹如樊笼囚雀,一朝被禁于金笼,一世笼外春光与再好,都不是她可以奢望的。

杜浮亭乏困难当,累得沉沉睡去。

崇德帝叫人抬水,清洗过后苏全福低声提醒崇德帝,已经将近到了卯时,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左右。

帝王嗯了声,紧紧将人禁锢在怀,似乎漫漫长夜有她在侧,那种噬骨的心疼才能以缓解,只是偶尔会有另一种痛不时的提醒他,不可耽溺其中。

杜浮亭心中记挂帝王早朝,到辰时一刻准时睁眼,身边不觉有人的她忽地坐起,挑开层层床帘才见苏全福在替帝王穿衣,帝王闻声回了头。

她见状露出浅笑,俏脸红扑扑的,“我来帮爷吧。”有关崇德帝的事,杜浮亭事必躬亲、巨细无遗,春葱玉指脱离床帘,起身就欲下榻。

哪料经过整晚折腾,她腰肢酸软,额首昏昏沉沉,刚落地就未站稳,踉跄了身子。

眼见人即要摔地,帝王阔步上前,扶住盈盈素腰,将她捞入怀中,眼底似有笑意闪过,他对杜浮亭昨儿晚上的表现很是满意,语气带上三分低哄:“任娇娇替朕着衣,早朝该迟了。”将杜浮亭使回床榻,又叫苏全福向去风兮殿,免了今早贵妃向皇后的请安。

直到帝王神清气爽出椒房殿,众人才知昨夜帝王又宿在杜贵妃寝宫,有后宫众多门庭冷落的妃嫔作比,愈发显得杜浮亭恩宠之盛。

凤兮宫内,皇后将一众后妃打发走,侍鬟银翠伺候身侧。

趁内室无人,银翠低声言语道:“娘娘,大长公主的意思是您还需尽快怀孕。这一年以来,杜氏恩宠过盛,怀有身孕是迟早的事,咱们不能让杜氏诞下皇子,抢占了先机。”

“杜氏……”薛皇后轻念出声,回想起那总低眉婉转、细语接话的女子忧思深沉。

见惯谁家宠妾嚣张跋扈,踩在正妻头上作福的事,难得见到有人得了帝宠,依旧淡然自处、不骄不躁,对她这位皇后恭敬有加,从不恃宠而骄。

“娘娘,大长公主那边催得紧,让您且多想想家里,您才入主中宫一年光景,根基不深,有了皇嗣后位才算安稳。大长公主还命人将这东西交给奴婢。”银翠奉上细长的白色瓷瓶,“大长公主特地寻来此物帮助娘娘。无色无味,用处极大,只需倒上小半放入茶中,碰到嘴唇就能使人纵身□□,饶是冷心冷情、寡欲之人,都难以自制。”若不是她亲口所言,只怕无人在意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瓶子。

帝王刚登基之初,大赦天下、颁赐群臣,后又轻徭税赋、开言纳谏、广纳贤言,于朝堂政事管制严明,有仗着从龙之功者专横放肆、跋扈无忌,挥手便派人将其捉拿斩杀,顺带处理了几十名造谣生事的官吏。铁血专政使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不敢违背皇帝。

可渐渐的他们也都琢磨出帝王性子,公私分明、赏罚分审,不是全然狠厉残暴,比之先帝还是要好伺候,更何况他宠杜氏有分寸,并不沉溺美色,反而勤于政事、厉精为治,后来众人也都道帝王心雄胆大、将有大为。

就是刚开始的两三月,帝王杀人立威的雷霆手段、冷沉沉的眸子太过让人印象深刻,让人望而却步。

薛皇后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