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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苏全福给他端药,问起了他假公济私的举措,“我看帝王动了不小的怒,你近来伺候在帝王跟前要小心些。”别我病还没好,你就把自己给折了。

“呦,杂家还以为张公公盼着杂家早点去死,好把杂家这半位置占过去呢。”苏全福说话阴阳怪气,他自然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是为了杜浮亭,用力将药碗往床头小桌子上一放,药都溅出来几滴。

张玉芝皱着眉捏紧帕子,仔细地擦掉小桌子上的药汁,“我没跟你开玩笑,贵妃娘娘的事你少管,皇上又在内书房待了一整日吧?”他比苏全福要特殊,是伺候过太后娘娘的人,是太后娘娘赏给帝王的,有太后娘娘的脸面在,只要不太出格他这条命就丢不了。苏全福是因为干净才得帝王重用,没必要为了别人坏了前程。

“看来贵妃娘娘给你的拿一匣子的鼻烟壶都是喂了狗了。”苏全福坐在张玉芝床边上,理了理自己藏蓝色衣摆,状若无意的提起小安子,“那小子是真的吃坏了肚子,他跟在贵妃娘娘身后,是他的运道。这回贵妃娘娘知道他病了,二话没说叫他以她的名义去太医院抓药,换做其他人谁能管小太监小宫女的死活。”

“宫里的太监尤其如此,身上缺憾,久而久之心理就缺了点。不少人明里暗里骂咱们阉人,不男不女,咱们努力活着,活得比那些瞧不起咱们的人好,不就是想证明自己还是人?”苏全福侧头看着张玉芝,语气平静地问道:“你说……活得再好,没有人情味还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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