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问题已经把她逼得眸色躲闪,面色羞耻涨红,栾颂看着,嘴角扯了扯,没有再逗她,淡声道,“真不舒服就去看医生,觉得不方便就找我。”
“……”
原禾局促地舔舔唇。
又听他继续:“那医院是我家的,你自己去就报我名字,省很多事儿。”
原禾被他突然体贴有人性的好面貌惊到,乖乖点头:“知道了,谢谢……”
玻璃窗外的颀长身影还在抽烟,半侧轮廓被浓稠夜色包裹,染上几分孤寂和忧郁,淡化了干净清冽的白衫学长气质,有种都市疏离的冷感。
原禾看盛阙,栾颂在看原禾,冷不丁的地问:“不生我的气了?”
“生……”
她收回探向窗外的目光,但也没有看栾颂,低头搓弄着摊在腿上的手指,把嫩白的掌心抠得满是凌乱的月牙痕,暴露内心的纠结和犹豫。
“我没想过和你做那种事……”
原禾假意为难,沉默片刻,用柔软的气音说:“按照我家里的安排,我以后,可能要嫁给盛阙哥的……”
话落,席间一片阒寂,栾颂没再吃东西,嘴里留存着轻熟牛排的血气。他还如之前那般,从容淡定,好像面对任何场合都是游刃有余的,也像是事不关己,不在乎她做了什么决定。
原禾霎时有种脸面掉在地上的窘迫。
好像别人根本不在意的事,被她格外看重。她无声吐气,像很委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结婚前都是各玩各的。”
栾颂轻转着指间的刀具,挺括眉眼淡漠,嗓音有种浸入骨的薄凉:“你嫁给他之前,我想要就要。”
0033 盛阙哥,我想见见你
最终还是盛阙开车送他们回去。
原禾和栾颂坐在后排,没有亲近动作,但依旧可以看出关系不错。盛阙已经记不清有几次,他透过后视镜往后看,提防那女人不要对他的朋友做什么,必须保持得体的距离。
他有种骗不了自己的担心。原禾好像换目标了。她只是想找个条件好的男朋友,对方是他还是别人,根本不重要。不然她不会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从他这里抽离,和栾颂联系上。
好在栾颂平时不和女性亲近。
不会轻易受她蛊惑。
车子先停在邵家门口,原禾下车,只对坐在后排的栾颂打了招呼:“你喝酒了,回家早点休息。”
栾颂嗯声:“晚安。”
“……”
原禾知道他在装腔,还是笑着回了句晚安。从下车到走进雕花铁门,她都没有看盛阙,好像前面的不是她喜欢过的人,只是一个拿钱工作的司机。
盛阙眸色深深,重新启动车子。
路上车速平稳,毫无半分怒意模样。他把栾颂送回家,才开始疯狂提速,在深暗的夜色之中彻底暴露自己真实的情绪。好像冰川下的沸腾岩浆,有着极其猖獗的破坏欲,随时都要摧毁理智。
他不喜欢原禾对栾颂笑。
那么谄媚,那么……贱。
他油门踩到底,风声狂唳,路边街景急速闪过,好像一帧帧虚幻的画面,跟从他思考的能力,从他理性王国抽离,一切都毁了。
速度放肆冲刺,安静多时的手机亮屏来电。上面的号码没有备注,偏偏,盛阙一清二楚对方的身份。此刻,他倒痛恨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让他仅通过一串数字就能联想到那是怎样一张娇弱的脸。
从前只当视而不见。
今天,他接听。听筒就传来软糯的女声:“盛阙哥……是我……”
盛阙头皮倏地一紧,喉结滚动,沉着嗓子喘了口气,才冷淡应声:“说。”
“……”
坐在客厅,悄悄打电话的原禾险些翻白眼,对方态度太差。舔了舔发干的唇,她耐着性子继续开口:“我刚刚坐你的车,好像把口红落下了,你能帮我找找吗?”
“不能。”
盛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