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后让崇德帝坐在她对面,手里的佛珠拨动的速度快了些,“母亲做主将杜二姑娘放出宫去,律儿你意下如何?”
崇德帝几乎想都没想:“朕不同意。”
柳太后预料到他会不答应,心底早已准备好说辞,“杜月满不是杜浮亭的替身,你也无法拿她当做替身,何苦将她囚禁深宫荒芜一生,她好歹是杜浮亭的亲妹妹。”
“她存何居心刻意冒充阿浮,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朕宁可她从开始就否认她不是朕要找的人,她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就入宫了。她知道阿浮在宫里的,她在往阿浮心上捅刀子,在与朕一同伤阿浮的心!她压根没有资格要求出宫,更不配称她是阿浮的妹妹。”崇德帝已经很冷静克制,才将话说出口。
他根本不敢去想,阿浮见到杜月满顶着副,像极了曾经的她的模样进宫,该会如何伤心,只要想到她气得闷着头偷偷哭,不告诉任何人独自咽下委屈苦楚,他的心就窒息得慌。
听到这些话,柳太后准备再多都无计可施,可她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杜月满,而是因为崇德帝,“律儿,你把她囚禁深宫,意义在哪里。时刻看着她与故人相似的脸,是在折磨你自己,还是说你想有朝一日赝品能替代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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