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监牢外。
崇德帝身上裹着黑色斗篷,身上都掩藏在黑暗之下,只露出白净的下颌。
他刚踩着马凳下马车,暗三便去敲响了监牢大门。
还是给杜浮亭等人开门的狱卒,一脸横肉的狱卒听到这么晚还有人敲门,脸上露出不耐烦神色,经年待在牢狱之地,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煞气:“谁啊在这儿报丧呢,催命的敲,真当监牢是你们的家!想进就进想出就……”
他瞥到苏全福手里皇家令牌,表情顿时僵硬住了,就连话都全部停喉咙里,“您、您请进。”狱卒连忙开门将人请入内,额头上已经有汗珠滴落。
而崇德帝忽然眉头皱了皱,鼻尖闻到股熟悉的香味,不是他在乾清宫点燃的薄荷熏香,刻意营造出来的熟悉,而是他曾真切感受过的,那人身上的香味,崇德帝脸庞掩盖在斗篷之下,可是忍不住环顾四周寻找那人身影,似乎想证明自己鼻尖萦绕的香味不是他的幻觉。
他顺势抬眸看了暗三,暗三见状询问看守牢房的狱卒,“刚刚有谁来过?”
地牢里关押的都是重刑犯,按规矩说是严令禁止任何人探监,顶多只能从外面送些吃的喝的,被褥床单之类的。除非罪犯从地牢移交到上面的普通牢房,才能有和普通牢房罪犯受家属朋友的待遇,但哪怕是普通牢房,也不是谁想探监就能探监的。狱卒私下放人入地牢,违反规定,轻则丢掉职位,重责法杖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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