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听到了刺耳无比的话。
是詹瑎,在骂她。
这才转醒,哑声勉力便要说回去,“咳,咳……你骂我啊…”
詹瑎猛的抬头,就着烛火,瞧见她睁开的一双眼,随后笑得乐呵。
“烟儿!我……”
林烟撑了撑身子,詹瑎眼尖,扶着她的身子,紧着在她身后塞了一个引枕。
身子没什么力气,林烟由着他摆弄。手抚上小腹是下意识的动作,摸到凸起的肚子,林烟才是真正松了一口气。
“孩子…你可知道了?”
詹瑎笑得有些憨气,“知道了。”
“那你知不知晓我保这个孩子有多不容易?你怎么还骂我?”詹瑎在自己身边,一切是如常模样。林烟可知,再大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他既回来了,自己也不需有什么害怕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不用规规矩矩的计较。
如今,她只想发脾气。
……
詹瑎始料未及之后,难忍的扁了扁嘴。谁知,林烟瞧见之后,蹙了眉头,责问道:“你,委屈什么?”
他急道,“我,我没有啊,我…”
林烟偏了头,“你还不抱我?”真是榆木,傻愣着站了半晌了,也不知要做什么、
是瞧不出她的委屈吗?
委屈了就是要抱的。
詹瑎也急的很,将她一整个人圈进怀里,抚着背。
他的妻子是个娇人儿,不大好哄,要抱着才行。
*
他料想的很准。按她的个性,是要哭的,孕中情绪应会敏感一些,便更是了。
果然林烟伏在他肩上,就是一顿无声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