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且我们夫人素有眼疾,就是将汤勺放进将军口中,再行喂药的。如此,将军恐有心知,能自行吞咽也说不定?”
这法子想着便不靠谱,哪里是真真能用的。军医再三摇头,否决此法。
荆学林默声良久,忽得却道:“用吧,死马当活马医。”
“大公子,这……怕是不妥的。”这与草菅人命无有旁的区别。
“可除此之外你还有旁的法子吗!没有,我们大家都没有!”荆学林此番洒泪,痛心疾首失了分寸,片刻后又道:“总不能什么都不去试罢,我做不到。若是真的不行,我也得有一日回京,可亲口向弟妹说出,‘我尽力了’,这一句话。”
瞧一眼詹瑎,自小是那样的家境门庭,陪着他的人却是少有。少时间见他,意气风发肆意妄为的性子养着了,府中之人多是不喜于他,可他骨子里竟是这样的性子。执拗的紧,譬如非得纵马回那山源道救人,譬如,这几日下定决心要同他一同行险。
皆道他的兄长詹怀是将军府的后继之人,可他又何尝不是呢。
不过将军府之威名,同现下的詹瑎以无用了,族谱之上无他,死后也入不能詹家的坟地。唯一有念的,就是那口头心上,时刻不忘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