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会像从前无数次一样不回答时，千重彦却开口了，＂报仇。＂

冷寐再问:＂所以利用我?＂

千重彦否定，＂不，小狗真的喜欢主人。＂

冷寐面无表情看着他，千重彦笃定的眼神让他有些心酸，他捡回来的落魄小狗，收入师门，最后却杀师杀友杀同门，若说千重彦有罪，那他的罪，当比他更大。

＂为什么?＂

千重彦这回却没有回答，冷寐起身要走，千重彦却慌了，他几番纠结，一咬牙，转身跪在冷寐脚边，＂主人别走……因为……云霄仙君……是我父亲。＂

一句话，冷寐被定在原地，他错愕的慢慢转身，看着千重彦，但他的眼神太诚恳，根本不像说谎，＂你说什么?师父他……＂

千重彦眼神暗淡下来，很多过往浮现在眼前，＂我活着的唯一使命就是杀了他，没想牵连苍梧山，没想害同门……更没想害你……但……＂

但当时失控了。

冷寐看着千重彦，杀师变成弑父，罪过也差不离，甚至更重。

一旦开了口，那些愧疚和悔恨全都带上了委屈，他眼泪不期然流下来，他说:＂云霄仙君飞升历劫之时，去过山海交界处，那里没有人、神、仙、鬼，那是妖族的地盘，他骗了一个女人，取了她的心，完成他的情劫，女人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女人的哥哥剖开她的肚子，将孩子取出来，带回去教养，让他替母报仇。＂

冷寐俯身，擦去千重彦脸上的泪水，＂那个孩子，是你?＂

千重彦蹭着冷寐的手，微微点头。

这些往事，不为人知，他也不曾开口言说，舅舅对他万般折磨，千般羞辱，从小在昏暗的妖穴里长大，直到一百二十岁离开洞穴，此前，他从没穿过衣服。

无数妖魔教他杀人，教他术法，教他如何魅惑人心，教他如何淫媚讨宠。

或许仙妖之间本不该结合，所以他天生畸形，长出了连妖都不曾有的两套器官。

半仙半妖，让他天生模样妖冶魅惑，惹人怜爱。

那妖穴中被驯养的一百多年，虽不曾被打破身体，却被无数妖魔亵玩过，舅舅喜怒无常，时而对他好极，时而将他折辱到濒死，对他畸形的身体，更是无数次亵玩凌虐。

他从来没感受过真正的善意和温暖，所以，当他变成一个落魄孤儿混入苍梧山时，第一个对他好的冷寐，成了他心底的一束光。

他一无所有，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多人感兴趣，所以，他将自己送给了冷寐，曾经所学的一切媚术根本没用，他情不自禁就解开冷寐的衣袍，替他口。

这种事，怎么要学呢?面对喜欢的人，自然无师自通。

他看着冷寐由惊讶到享受的神情转变，他很开心，他知道自己做到了，冷寐很愉快，那夜，他将算得上完整的自己，虔诚的送给了冷寐。

被他打破，刺穿处子膜，看到他阴茎上沾着自己的血迹，以及被他深深射在体内，烫得他发抖战栗那一刻，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