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说……”
许景言嗤笑。
对付谢丘文这样没挨过社会毒打的人,就是要略微给他来点儿强硬的小手段。
许景言好歹也和谢丘文共事了那么些年,最清楚他这种两面三刀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了。
接下来的三分钟,谢丘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事情的全过程阐述了一遍,还添油加醋地讲了自己对许景言是有多么地抱歉和敬畏。
许景言嫌他烦,一脚将他踹到墙角,让他直接讲重点。
谢丘文道,他那时被公司开除了,确实对许景言抱有怀恨之心,于是就开始想办法报复许景言,至于那么多关于许景言的事,都是他从高秘书嘴里听来的,傅鹤年也是他去找的。
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谋划的,可惜智商不够,没谋划好。
许景言抬手打断他,眉头轻皱道:“那么多关于我的事你都是从高秘书那儿听来的?他主动告诉你的?”
谢丘文吓得一哆嗦,捂着胸口摇摇头,咬着牙弱声道:“他…他和我闲聊的时候……告诉我的。”
“哦。”许景言冷着脸丢开谢丘文的领子,起身拍了拍手。
明白了,原来高秘书就是个嘴上没装拉链的,什么八卦都往外说。
“师兄…我……我能走了吧?”谢丘文撑着墙晃晃悠悠爬起身,刚站起来,忽然腿一哆嗦,直接跪在了许景言面前。
许景言掏出手机道:“先别乱动,你肋骨骨折了,等我打120来救你。”
谢丘文两眼一黑,忽然感觉胸口憋了一阵气喘不上来,他手颤抖着要抓上许景言的脚腕,忽然额头冷汗一冒,耳边一阵轰鸣,身体一僵,直接倒了下去。
许景言打完120,回头看了一眼昏过去的谢丘文。
嗯,应该是疼昏了。
没死,还能活。
医院里,许景言拿着那张检查报告单不禁手抖了一下。
肋骨断了五根,头部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挫伤。
他抬眼看着病床上的谢丘文,冷声道:“你的医药费我会付清。”
谢丘文此刻被裹得跟木乃伊差不多,颤抖着身子起来,哭腔道:“不…不用了师兄……”
还好许景言没下死手,不然他小命都保不住喽。
就那么一脚都能给他踢成这样,他都不敢想象许景言动起真格来到底是个什么样。
还好还好,许景言是道士,道士心肠慈悲,没一下子打死他。
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许景言将检查报告单放在了床头,一言不发,起身打算离开,临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谢丘文,淡声道:“谢丘文,以后好好做人,听见了吗?”
谢丘文头如捣蒜杵子一般点,忽然脑袋一阵眩晕,又径直昏了过去。
许景言出了门,和医院的大夫嘱咐了几句,又给谢丘文找了两个护工,一次性缴清了他一个月的住院费。
刚回到家,他就收到了谢丘文的短信。
谢丘文:谢谢师兄帮我减肥
许景言看着手机一阵沉默。
应该是谢丘文手不太灵活,把缴费打成了减肥。
傅明琛朝他走过来,直接将他抱起,许景言将手机一关丢在一旁,顺势搂住了傅明琛的脖子。
沙发上,傅明琛一脸严肃地看着许景言的手,冷着脸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许景言看了一眼自己被缠成哆啦A梦的汤圆手,心虚地转过头,起身打算赶紧跑路。
大意了,他忘记这一茬了。
傅明琛一只手箍住了许景言的腰,将他直接推倒按在沙发上,许景言此刻心虚到了极点,手都忍不住在抖。
“老公,我错了。”大难临头先道歉,滑跪总是没错的。
许·没骨气·景·老公宝男·言 如是说道。
傅明琛压在他身上,擒住他那只圆滚滚的手,眸色一深,嗓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