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景言应了一声,心里早就猜得差不多了。
他们结婚这么久了,都没怎么听他提起过自己的父亲,看来是关系不怎么样,就连他们结婚这么大的事他都没告诉家里人,看来是矛盾不浅。
只是他没想到,傅明琛的父亲居然会有精神疾病。
他以为父子二人充其量是小说豪门里典型的“父慈子孝”,没曾想矛盾会这么严重,方才他在门外听房间里动静的时候着实吃了一 網 詀 : ?? ?? щ . ? ? ?? ? . ん Θ ?? ? ??惊。
“那,满月宴要请他吗?”许景言仰头看着他,企图在他面色上找出一丝他对自己父亲的态度究竟如何的证据。
“你愿意让他来吗?”傅明琛反问。
许景言道:“我还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傅明琛冷声道:“他是个畜牲。”
许景言对亲情没什么概念,也不觉得他这话有什么冒失之处,他想,既然傅明琛都说那个人是个畜牲了,那就是真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能让自己的亲儿子对自己有这样的评价,到底会是一个多么失败的父亲?
“满月宴我不会让他来的。”傅明琛将他再次揽在怀里,抱着他,语气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们。”
“嗯。”许景言听话地点了点头。
他很喜欢这种被保护的感觉,也明白傅明琛会一辈子保护着他,所以他会无条件相信傅明琛,永远都坚定地站在他身边。
小崽子许幼清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发现抱着自己的爹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茫然地抓了抓空气,小脸一皱,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许景言在卧室一惊,和傅明琛对视一眼,松开傅明琛的手转身直奔到客厅,他一手将小崽子捞起抱在怀里轻轻,一手拿起手机看周锡凌昨天晚上发过来的育儿指南。
两个周的小婴儿,对世界的认识尚且还在启蒙阶段,没有办法表达自己的想法,只能张大嘴巴哇哇哭。
许景言最害怕的就是许幼清哭闹,说实话,他根本不明白小崽子到底在哭什么,是饿了还是难受,是缺乏安全感还是哪里不舒服。
这种未知让他很烦躁,内心感到十分慌乱,毕竟是第一次亲自上手照顾一个幼小脆弱的生命,他很害怕自己会出差错,害怕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让孩子受到任何一丁点儿伤害。
他扔下手机,轻轻拍着许幼清的背,一下又一下摇晃着,但小崽子的哭声还是震天响,眼泪大颗大颗落下,看得许景言直揪心。
傅明琛也没闲着,拿着奶瓶去厨房冲好奶粉,回来后急匆匆递给许景言,许景言接过奶瓶,将奶嘴塞进许幼清的嘴巴里,这才止住了小崽子惊天动地的哭声。
两人都松了口气,许景言无奈道:“傅迎冬小朋友,看来你还是不太饿。”
居然能哭这么大声。
傅迎冬是许幼清的小名,一开始两人都已经说好了崽子和许景言姓,但晚上的时候,许景言忽然说要给崽崽取个和傅明琛姓的小名。
傅明琛站在一旁,拽着她衣服上的兔耳朵道:“傅迎冬,你什么时候能学会说话啊?”
最好还能学会自己冲奶粉,自己换尿布,自己炒菜做饭……
算了,既然这样的话,那要他傅明琛这个便宜爹还有什么用?
许幼清小朋友喝着甜甜的奶粉,这会儿心情都美起来了,丝毫没把她爹画的大饼放在心里,翘着小脚,腮帮子一鼓,活像一只小仓鼠。
许景言看了一眼崽,发现自家孩儿这才出生两个周,头发就已经惊人地长了,足足有他无名指那么长,还是小卷毛,眼睫毛也出奇地浓密,又长又卷,在阳光下甚至能投出一片阴影。
他抬头看了一眼傅明琛,又想了想自己。
他俩都是直毛,卷毛是遗传谁的?
“傅迎冬,你怎么还是个小卷毛?”许景言捋了捋闺女的秀发,抬眼看着傅明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