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姗姗在一旁又害怕又好奇地看着蛋糕,但直到许景言把最后一小块蛋糕掀了个底朝天,他们也没见到传说中的活物。

乔姗姗松了一口气,看着面色凝重的许景言直拍胸口:“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粗心算偏了?”

许景言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算错。”

他或许会算错一回,但绝对不会一个卦反复算错。

而且他连卦象上那活物的公母都看得清,怎么可能会算错?

莫不是这蛋糕里混了一只母苍蝇母蚊子什么的,被他吃了下去?

许景言眼眶一阵红,差点儿给自己说吐了。

他端起桌上的红酒一口下肚压了压惊,却感觉肚子里越发难受。

乔姗姗把自己的暖宝宝递给许景言,面带忧虑道:“你要不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看你脸都白了。”

许景言点点头,将暖宝宝粘在肚子上,起身打算离开,他现在一闻到奶油的味道就想吐,恨不得能坐着直升机逃离会场。

他一步一挪,好不容易快要走到出口,忽然被眼前一个有些高大的身影拦住,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人,差点儿一口老血吐出来。

谢丘文,他公司的一个后辈,平日里总是看他不顺眼,经常来找他茬儿,仗着他舅舅是锦江娱乐的管理层之一在公司里作威作福,也什么人敢管他。

此刻,谢丘文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身着纯白高定西服挡在他面前。

“师兄,你打算去哪儿?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谢丘文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许景言,那目光看得许景言有几分反胃。

他扶着旁边的空桌子,直起身子强颜欢笑道:“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你们玩。”

他们两个人站在出口处的几张空桌前,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会场中央,想破头也要争个好镜头,因此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许景言和颜悦色道:“祝你开心。”

谢丘文嗤笑了一声:“这么着急去陪你的金主吗?”

许景言瞬间收起了笑脸,冷眼看着谢丘文,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冷冽:“谢丘文,你说这种话是要负责的。”

谢丘文满脸毫不在意:“怎么,我说错了?有本事你报警抓我啊。”

许景言后退了几步,冷冷道:“别在这儿挑事,对你我都好。”

“师兄这是哪儿的话?”谢丘文狞笑地看着他:“我这不过是找师兄来叙叙旧罢了,怎么能叫挑事?

“这么一看,你那些资源该不会都是舔金主舔来的吧,师兄,你真让我瞧不起你。”

许景言忍着怒意,面色冷淡道:“随你怎么想。”他转身不想再和这疯子纠缠,忽然被谢丘文拽住了手腕。

许景言神色大变,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腕,没想到谢丘文将手中的红酒往自己身上一泼,顿时一嗓子吼得整个会场的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许景言你疯了吗?!”谢丘文扯着破嗓子,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顿时所有摄像头都朝他们转了过来。

谢丘文怒声道:“我可是你师弟,你居然当众污蔑我被人包养?亏我拿你当师兄,这么多年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品!”

许景言站在原地有几分想笑,他皱眉看着谢丘文,冷声道:“你自己把酒洒在自己身上,关我什么事?”

谢丘文一把将他拽到会场中央,松开他的领子之后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各位都来评评理,这就是你们眼里可亲可爱的许师兄,我只是说了两句实话他就要拿酒泼我,还说要让他的金主封杀我!”

许景言踉跄了几步,他实在站不住身子,只能扶着面前一张桌子勉强站稳。

面前这张桌子上坐着的恰好是顾嘉诚,顾嘉诚目光里带着几分戏谑,看着许景言狼狈的样子,在他耳侧轻声道:“你平时和我互怼怎么就那么有本事呢?他都这样犯贱了,还不扇他?”

许景言瞪了一眼顾嘉诚,抬头对上了谢丘文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