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琛诚恳道:“我真的很清醒。”

许景言彻底被整蒙了。

这怎么喝了两口酒还成这样子了?

疯了,绝对是疯了。

要么他疯了,要么他老板疯了。

他从傅明琛的大手中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几乎是狼狈不堪,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反手将门锁住。

傅明琛看着许景言逃走的背影,心里有几分怅然若失。

还是太快了吗?

可是他早就已经想给许景言告白了,他已经整整忍了一个月零十五天了。

许景言刚才说,他可以大胆一试的。

他是大胆了,可许景言却逃跑了。

许景言踢掉拖鞋趴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是一只苍蝇蚊子什么的,只要能长着翅膀从这个家飞出去就行。

这地儿不能呆了,这老板也不能要了。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温柔善良、十分有趣而且长得很漂亮的老板娘竟然是他自己!

他是今天喝多了算飘了吗?

是不是自己在起卦的时候心不够诚,惹到老祖宗了?

许景言百思不得其解,他又在心里默默检查了两遍卦。

没错,是对的。

这比自己算错了更可怕。

他是死也没想到,他居然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半小时后,许景言鬼鬼祟祟打开房门,恰好和正在收拾残局的傅明琛对视了一眼。

他恨不得四肢爬行回到卧室,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觉得好好治一治傅总的脑子是非常有必要的。

傅明琛擦完桌子之后,坐在沙发上单手揉着眉心,许景言看了他一眼,试探性地问道:“傅总,您现在酒醒了吗?”

傅明琛放下了手,看了一眼许景言,冷静回答道:“我一直都很清醒。”

完了完了,清醒就是不清醒,他老板一定是发烧烧成大脑蚕了!

许景言一把摸上傅明琛的额头,却发现这人额头冷冰冰的,也不像发烧的样子。

傅明琛捏住了他的手,没好气道:“你没必要多想,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没人喜欢才奇怪。”

许景言看着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脸颊顿时爆红,他触电似的抽回自己的手,在傅明琛面前打了个停止的手势。

说实话,之前和傅明琛相处的那两天他就发觉傅明琛对他感兴趣,但后来傅明琛亲口告诉他,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他才没再多想。

没想到今天直接就在他面前踹柜门了。

居然还踹了他的!!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回想着自己短暂而又平淡的一生。

父母双亡,有车有房,存款不到九位数,已经立了遗嘱,死后财产全部捐赠,没有喜欢的人,没有子孙后代,没有尚且还存在的黑历史。

很好,他要是现在就咽气了,绝对可以走得轻轻松松毫无负担,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许景言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停留在人世间。

万般皆是命,他长吁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傅明琛道:“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下来。”

傅明琛淡淡地开口,像是滴酒未沾:“我现在很冷静,也很理智。”

你理智吗?你确定你理智吗?你真的觉得自己很理智吗?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许景言直接一根指头挡在他唇前:“傅总,我们今天都喝多了,这件事……我就当忘记了,你走吧。”

傅明琛再一次握住了他的手,这次还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他霸道地说:“不许忘。”

许景言此刻像是被五雷轰顶。

哥你别来这一套,受不住受不住!

傅明琛垂着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他轻声开口道:“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一见钟情。”

“别…别说了……”许景言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