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写教科书的……
刚刚从鬼门关绕一圈回来,张恕的某些心情、想法竟然不再直白地浮出来,只能看出他对这个行为本身不能理解,多的就没有了。
云鸠若有所觉,眼睫轻轻垂了一下,随即说:“张恕,七玄是你师父,按他说的做。”
张恕:“哦”一声,把手伸给七玄的虚影。
七玄笑道:“张恕,多少修仙者想要拜入蜀山门下,怎么,你不愿?”
云鸠使个眼色给张恕,张恕会意,忙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说:“一下子不习惯,师、师父。”
七玄笑得更厉害,他以前见张恕时是个年轻人的模样,十分俊朗,这会白发白胡子,不计较年纪的话,也还是个老帅哥,太帅的结果就是不管怎么笑都笑不出慈祥的感觉,整得张恕越发忐忑。
结果七玄只是用手指轻轻搭在他手腕上,好像把脉一样——明明只是个虚影,还能把脉?
张恕还没奇怪完,七玄说:“根基未损,你倒也算用功。”
张恕忙点头,以前学武术的师父也会这么说话,背后意思是“很好”,只不过不会直接这么讲,跟着就要开始教训人了。
七玄脾气又不一样,接着不教训他,说:“这一瓶晴雨露每日子时服下,服下后即刻打坐,炼化药力,如此数日金丹无妨。”
云鸠又给个眼色,张恕忙说:“谢谢师父。”
七玄一摆手:“你且出去,我与前辈有话要谈。”
张恕的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眼睛扫过云鸠光着的脚丫,落在某处。
云鸠心里一动:“让他在此吧!”
张恕性子温吞,可是那一瞬间有些过度紧张的样子,云鸠鼻子一抬:“你我之间说话,本不必避他。”
张恕的神情马上缓了下来,一声不吭站到窗户旁边,坚定表明他要留下,可以把他当个摆设。
“既然如此……”七玄来回看看两人,捋捋长过腰的胡须:“那就依前辈所言。”
听到谈话内容,张恕才知道七玄为什么要他出去,当谈判的两边把某某当成条件摆开来谈的时候,这个某某按常理是不该在场的。
七玄先给了云鸠一袋灵石,云鸠接过袋子的时候就打开来看,一看,不满:“如此少?”
七玄一点也不尴尬:“前辈,蜀山并不富有,您知道的。”
“哦?”云鸠不干:“我单知道众弟子有不少出自大户,山中产业亦不少。”
张恕:“……”请无视他吧!千万别在意他混乱的表情,为什么蜀山掌门和云鸠,两个传说级的元婴跟买菜一样讨价还价?为什么?
那豆角多钱一斤?
三块。
这么贵!
山上拉下来的,自家地里的,没农药没化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