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山上,维持温饱已经很不容易了。去县城,去镇上的码头打工,他们也得时时刻刻的提防,那里的地头蛇,还要同是那处扛包的工人,给他们使绊子。
想到这些年里,他们几兄弟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处处看人脸色,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生了多少场气,几口酒一下肚,于氏五兄弟就忍不住的跟顾言璋絮叨上了。
“哥,要说过日子啊,还是你们那的日子好过一些。就我们这地方,讨碗饭吃难得很呢!”
“我们家现在有四十多口人。我老娘年纪大了,六十岁的人,牙齿都掉光了。我这个当儿子的,为了让她吃顿软乎的,天天早上天不亮的时候就得起床。给她磨出一碗细碎的高粱面。”
说到这里,于平安就红了眼睛,险些哭了出来。
“哥,跟你说句实在话,我这人不是嫌我老娘麻烦,是我嫌弃自己太无能。干不了大事,挣不到小钱,养活不了一家人啊。”
看见于氏五兄弟明明才三十岁的年纪,竟然都是一脸的沧桑。眼角的细纹都跟自己媳妇儿做的那种包子的褶子差不多了,他也是一脸难受的感叹道,“不容易,都不容易啊!”
“你们放心。你们帮我们家开荒的事儿,我和我媳妇儿,还有她娘家人,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样吧,我现在就给你们透个底,说一说咱们这工钱怎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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