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掏出荷包里的药粉,细心地撒在宋老三的伤口上,宋老三心底温暖一片。
裴忌收回落在宋瓷脸上的目光,朝着宋老大走去,居高临下,“身为朝廷官员,唆使人劫持良民,抓走听候发落。”
他说完又看向宋柔惜,“还有你,今日发生的事,我将一五一十的告知皇后娘娘还有太子。”
“不,不行!”宋柔惜看向宋瓷,一脸哀求,“我错了,之前的事情都是我做错了,我求你一次,只要你不告诉皇后和太子,以后我跟你桥归桥路归路,我绝对不出现在你面前!我们和解好不好,你们也出气了。”
宋瓷:“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声音拔高,语气艰涩,“我们到底是一家人,虽然,我们是做得不好,但你也没必要赶尽杀绝。你爹好好的,也没受伤。反而是我爹,被打成这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妨碍你们。”
“你现在,还有让我们害怕的资本吗?你还有什么能力妨碍我?宋柔惜,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自大,眼下,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宋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你!你太恶毒了!”宋柔惜发疯似的指着宋瓷,“你这么恶毒的人,迟早也不会有好下场!你不得好死!”
宋瓷袖口里的手攥紧,低声呢喃,“死过一次了,我什么都不怕了。”
她的声音很轻,宋柔惜只看到她嘴唇动了动,却丝毫没听见她说了什么。
只有离她最近的裴忌眼神动了动,一挥手,“带走吧。”
直到被人拖走,宋柔惜嘴里还是喋喋不休地叫骂,说着最恶毒的诅咒。
她恍惚间想起自己的那些梦,梦里的她想要的,全都得到了。
她站在无人之巅,是太子妃,是人人羡慕敬仰的对象,是整个京内女子的传奇。
父亲宠爱,娘亲爱护,祖母宠溺,她本该拥有着世上所有的美好。
可是为什么呢?现实却截然不同。
她甚至有些分辨不出,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人带走了,阿霖跟宋老三都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裴忌和宋瓷。
宋瓷眸光含泪,雾蒙蒙的眸子里说不出是激动还是难过。
裴忌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头,“一切都过去了。”
“我无法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原谅他们,就是背叛曾经的我自己。”曾经,已经几乎是上一世的事,她全家,包括她自己,下场都如此凄惨。
只有宋家其他人也没有好下场,才算是报仇。
她不信以德报怨,她只要有仇报仇。
“你做得很好。”裴忌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充盈在鼻尖,没来由地让宋瓷感觉到安心。
“无论你要做什么,好人也好,坏人也罢,我都会在你身后。”
裴忌温声说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仿佛不是一句话,而是一句誓言。
“你可别后悔。”宋瓷吸了吸鼻子。
她眼圈通红,眼神满是认真,整个眸子里都倒映着裴忌的脸,他心中一动,眼神下移到少女饱满的唇瓣,突然有一种冲动。
宋瓷等了等,见他始终没有声音,抬眸望去,见他眸色落在自己的唇瓣上,突然心跳加快,脸颊通红。
这样炙热的眼神,仿佛就快要把她淹没,她下意识地拔腿就想朝外走。
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整个人被带动着扑进了裴忌的怀里。
他下巴靠在宋瓷的肩上,温热的呼吸洒落在对方发红的耳朵上,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轻笑开口,“你别怕,没成亲前,我不会做什么。除非..........你允许。”
宋瓷头埋在他胸口,瓮声瓮气,“裴忌,你像个轻浮的公子哥。”
“恩,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
就这么紧紧贴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裴忌那股子燥热的欲望被强行压住,这才松开怀中的少女。
“我们走吧。”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