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他们,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好。”

“我现在醒了,该轮到我照顾你家小姐了。”裴忌突然开口,主仆二人都有些惊讶。

旋即晚香努努嘴,“裴公子这身子,照顾好自己就成,但愿再也不要生病了,免得让小姐担心伤神。”

“晚香。”

“奴婢失言了,奴婢告退了。”嘴上说着失言了,脸上一丝歉疚之色都没了,梗着脖子都推门出去了。

宋瓷抿唇,“我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她自幼跟我一起长大,明面上是主仆,实则跟我妹妹无异。”

裴忌失笑,“既然是你惯的,又是你妹妹,我又怎么会怪罪。”

听出她言语中的维护,裴忌又怎么会真的计较,何况晚香说的话不假,自己是给宋瓷增添了太多的麻烦。

不过还好,只要留着这条命在,他就能慢慢还。

裴忌还是太虚弱了,吃了小半碗面,说了些话,他神色就有些倦怠了。宋瓷起身出门,把屋子留给裴忌。

门“咔嚓”一声关上,见那抹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裴忌心中却有些淡淡的失望。

他自嘲一笑,习惯这种东西真是可怕。不过是几日相处下来。他竟然已经舍不得了。想把她留住,留在身边,紧紧地握住,不让她离开。

这种前所未有的占有欲让他自己心惊,睫毛微颤,猛然按住剧烈跳动的胸口,久久才在屋内平复下来。

自然,这些事是宋瓷不知道的。

放松下来,她终于开始察觉到身上的不对劲来,抬手闻了闻身上的衣物,居然都有味儿了。

她一向爱整洁,哪里受得了,当即要了些热水来擦拭身上。

现在刚开始整顿,自然不好麻烦人要热水沐浴更衣,只好等回去再好好洗一洗了。

她有些惋惜,拿着毛巾轻柔地擦拭身上,一些衣服等东西在逃跑的路上就不知所踪了,眼下只能凑合着继续穿了,只是她忍不住深深的嫌弃,她再狼狈时,也没穿戴着酸臭味的衣服。

实在是.......有损形象。

擦拭后,浑身终于舒爽了一些,站在廊下看着夜空点点繁星,宋瓷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就好像雨过天晴,一切都终归宁静。

“宋小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宋小姐辛苦了,早些休息。”

“宋小姐,要不是你,这场战斗还指不定什么时候结束呢,我们私下都佩服你呢。”

“宋小姐.............”

“宋小姐........”

宋瓷被一连串的宋小姐惊得抱头鼠窜回屋子里,然后对上晚香和甜儿调侃的目光。

“宋小姐英武不凡啊。”

“我等佩服。”

她们一唱一和,把宋瓷气得忍不住伸手去挠两人的痒痒,“让你们说我,让你们说我!看我今天不狠狠的惩罚你们。”

晚香第一个受不住,实在是破绽太多,抱着自己在床上打滚,发髻乱了,衣服乱了,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子,活像是一个可怜巴巴被欺负的受气包。

“小姐,我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你就饶了奴婢吧,啊啊啊啊.....好痒。”

闹够了,三人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帘子,甜儿嘀咕,“终于可以回去了,跟战场比起来,奴婢还是比较喜欢帮小姐欺负宋家的人。”

宋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也挺好奇的,你们说,宋柔惜现在如何了?”

.....

而此刻远在京城的宋柔惜,她刚刚大哭一场,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肯出去。

别人无论怎么问,她都不肯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拳砸在枕头上,她捂着脸“嘤嘤嘤”地哭,身边的灵儿想了想,道:“小姐,你这样下去,周围的人都要猜测你跟太子关系了。”

这猜测的人,不是宋老太和宋老大还有谁。

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