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除了你,无人能有资格坐上去。我跟宦迎丝,除了是兄妹之情,再无别的,此生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越过你去。母后说我疯了....”
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冷,宋柔惜浑身直打颤,要是太子当真这么说的,那她刚才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你,你当真这样说的........我听说宦小姐生辰邀请你去,但你并未跟我提起这件事。加之近日她常来你这里,我,我总觉得你们二人的关系并非如此简单。”
周天邑扯了扯领口,刚才穿戴整齐的衣袍被扯得歪歪斜斜,整个人透着一股颓丧。
他语气有些疲倦。
“柔惜,自从我跟你在一起,外头流言蜚语不断。我一直坚信你不是外人口中说的那样,我只信自己看到的。可是你呢,你又是如何做的?外人一句话,一点儿动静,就让你跑来质问我,甚至在母后面前失态。我在为我们两人努力,而你,却让我失望。”
宋柔惜被失望二字打击的身形差点站不稳,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稳住心神,几步上前抓住太子的袖子解释:“我,我是因为实在是在乎你,才会这样的.....我也不想的。我知道我跟你的身份尊荣天差地别,我只是怕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看着她眼泪一滴滴掉落,这次太子没有心软,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几乎要破碎的眼泪,一点点从宋柔惜的手里扯出了自己的衣袍。
“宦迎丝的生辰宴,我只答应去送个礼物便回。我跟她的关系,也并未你说得如此不堪,宦迎丝,也不是这等人。”
经历了一系列的打击,宋柔惜的精神和状态早就在崩溃的边缘,一听周天邑说,宦迎丝不是这么不堪的人,当即大怒。
“你还在帮她说话!她不是不堪的人,为何借着各自机会接近你!她难道不是怀揣着成为太子妃的心思!我不信!”
太子眼神再度透着失望,他甚至有些心如死灰,眼前歇斯底里的宋柔惜,仿若在这一刻,跟他在皇宫里见到的女人无疑。
父皇的妃子们,也是一个个如此疯魔,宋柔惜脸上的神色,跟她们毫无差别。自己所爱的女人,竟然如此的不堪。
“母后确实是撮合我们,但她早就私下跟我说清楚了,她只是做做表面功夫,成全了母后和宦家的人心思,又不伤害到任何人。她还说,很羡慕我跟你之间的感情,她不想介入,在这样的规矩束缚下,要是有人能逃脱,她也一样的开心。”
周天邑说得越多,宋柔惜越是崩溃。
因为她察觉到,周天邑本人似乎还没发觉,他嘴里聊起宦迎丝的语气,跟以前聊起自己一样,那样的毫无芥蒂,充满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