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人生存下去的,唯有抢我边境一条路可走。”

裴忌手指轻捻,部落的人常年放牧,说一句是马背上长大都不为过。

极其精通突袭战术,防不胜防,比一起边陲小国还要难以对付。他们损失惨重,为了生存,肯定会烧伤抢掠,如果不及时制止,边境的百姓恐怕下场不会好。

“我会立刻进宫跟皇上商量。”

宋瓷见自己的话被对方听了进去,很是动容,点头道:“好。”

她眼眸子带了些水色,知道她也内心焦急,裴忌弯了弯嘴角。

阿霖泡好茶端进来,正巧看到这一幕。阿霖已经记不清楚公子何时真心笑过,他看似随时都笑着,温和平易近人,但只有他这等亲随知道,公子的笑从未发自真心。

想到此,阿霖眼眶有些发酸。

公子实在是太苦了。

“你的毒,如何了,还能控制吗。”

阿霖刚想说话,便被裴忌一个眼神制止,“尚可。或许是天气原因,比起冬日里好上不少。”

宋瓷,“夏日里,尽量多吃些温补的食物,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裴忌笑得更加温柔,“好。”

聊得差不多了,宋瓷带着宋澜起身告辞,一路跟着人往角门走去,迎面碰上一个捧着药碗的丫头。起先宋瓷是丝毫没有注意的,直到两人擦肩而过,闻到药碗里奇异的药香,她脚步一顿,猛然扭头看去。

“怎么了。”

“没事。”宋瓷低头回了一句,脚下的步伐陡然加快了一些。

真是,险些被裴忌糊弄过去了,他哪里是没事,他的毒性已经快无法遏制,刚才那样强烈的药味,是宋瓷曾经教过的法子,要是毒性入侵的深了,就把三碗熬成一碗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