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只占便宜的人,宋瓷没有庄子,新鲜的瓜果蔬菜没有,她只能四处购买一些当季的瓜果蔬菜。又配上京内十分有名的糕点铺子里精致的点心。还有一些之前皇上赏赐的布料,也一并挑选了颜色送了几匹。

算上价值,应该和两人送来的相差不大,宋瓷抬起手,握着笔,开始写年礼单子。

不知为何,写年礼单子时,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裴忌的模样。

自从上次后,两人再无联系。

不知道为何,她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但这种情绪转瞬而逝。

两人本就不在一个台阶上,不过是互帮互助罢了。她何必多思多想,为难自己呢。

...

“公子,东西已经通过煜王的名号送去了。”阿霖小声嘀咕,“这算什么事啊,送了东西,偏偏宋三小姐不知道。”

“要是用我名号,岂不是给她招惹麻烦。”裴忌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上落下白子,面色一片冷然。

郡主这几日不知道发什么疯,派了人每日在裴府门口来回巡查。公子早就准备好的年礼,偏偏以这样的方式送去。

裴忌突然开口,“她东西收到了,开心吗。”

阿霖小心看了他一眼,心说能不开心吗,那些礼物都是公子费尽心机想出来的,把宋家三房每一个人都照顾到了。

这样的心思,公子从未对其他人有过,转念阿霖有些失落,但有心思又如何,宋三小姐又不知道。

“暗中保护的人回话了,说三小姐很开心。”

裴忌眉头似是松了松,眼底带了星星点点柔和的笑意,又像是阿霖自己看错。

“那就好。”

黑色的大氅在凉亭里十分扎眼。

远处一位头上珠钗满头,周身绫罗锦缎,长相有几分阴沉的富贵夫人被人搀扶着走到此,远远看着裴忌的背影。

“夫人,这么冷的天,我们还是回去吧。”穿褐色比甲的嬷嬷劝阻。

妇人眉头紧蹙,语气冰冷,“我看着他,好像身体骨不似以前虚弱了。”

“他身上中的毒,神仙来了都救不了。夫人大可安心。”

“安心?”妇人唇角牵起一抹嘲讽,“他实在是太优秀了,只要他活着一日,我就无法安心。他死了,这裴家世子的位置,才能落到我儿身上。”

周围的气温好像因为这一句冰冷彻骨的话更下降了几分,跟随的丫鬟个个低着头,强行装作自己听不见的模样,把头缩在一起,活像一群瑟瑟发抖的鹌鹑。

嬷嬷回头严厉地扫了一眼,呵斥道:“都给我把嘴巴闭严实了,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嚼舌根,把今天听到的话说出去,我一定不会饶过!”

妇人却不以为意,看着自己刚做的蔻丹,语气漫不经心,“听到了,就都处理了吧。免得这些下贱东西,哪天不过脑子,把我们的秘密说出去了。”

周围的丫鬟顿时吓得眼泪流出,跪下急忙磕头求情。

妇人没有回头,甚至都没看她们一眼。

仿佛这些人的一条命,微不足道。

....

此时,白家一直等不到宋澜消息的白秀秀有些心急,白父白母催促,“这都过去多久了,也不说送银子来。”

白秀秀不耐烦地制止,“之前给你们的五十两,这才多久,就没了。”

白父不满,“家里开支这么多,又是京内,花多一点怎么了。”

听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白秀秀忍住心底的恶心,她哪里是不知道,白父是出门赌博去了,三十两足够普通一户人家花用一年。

而五十两,却被白父不过是一个月不到,就全部用完了。

这是不把银子当银子看了。

真当她是摇钱树呢。

“秀秀,你托人带消息去了吗。这宋澜到底还送不送银子来?还有他那个妹妹,长得水灵灵的,我可是跟你大哥说了,到时候,把那丫头说给他。”白母比起银子,眼前更急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