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边缘泛着层莹润的珠光,等闲难见。

怎么这会子竟没了踪影?

“兄长刚刚是出去做什么?”顾靖川走近两步,声音温和,目光却又在他袖口扫了一圈,确认那抹青绿当真不见了,“我方才还想着找你赏那牡丹,怎么转个身就寻不到人了。”

楚寒熙听到这句话后,心中微微一动,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衣袖中轻轻收拢,似乎想要掩饰住什么。

“怎么,你对这件事感到好奇吗?”他的声音平静,但仔细听能听出其中一点紧张。

顾靖川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他的目光缓缓地从楚寒熙身上移开,然后随意地扫过不远处正走进来的姜韫兮。

当他的视线落在姜韫兮发间那一点不起眼的青绿时,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顾靖川执起茶盏抿了口,热气氤氲了他眼底的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这束花原来是送给了某位姑娘啊。”

他特意将“某位姑娘”几字说得轻缓,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舱内另一侧。

楚寒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姜韫兮正侧身避开廊下穿行的侍女,往宴席那头走去。

而她身后半步远,乔鹤龄正亦步亦趋地跟着,不知在说些什么,少年人脸上带着点刻意装作随意的笑意,目光却黏在她发间那片柳叶上,活脱脱一条甩不掉的跟屁虫。

楚寒熙眉头微蹙,指尖在腰间玉佩上重重摩挲了两下,冷声道:“这位世子未免有些太不知礼数了。”

青天白日的,跟在未出阁的姑娘身后半步不离,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顾靖川闻言,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放下茶盏的动作带了点刻意的轻响:“我说兄长,你这话可就没意思了。”

他凑近半步,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拆台的戏谑,“人家光明正大跟在后面说话,总比某些人偷摸摸把花塞给人家,连句正经话都不敢说的强吧?”

楚寒熙脸上一僵,耳根竟悄悄泛起点红,此刻被顾靖川戳穿,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轻咳一声转开视线,恰好瞧见乔鹤龄不知从哪儿摸出块玉佩,正笑着往姜韫兮眼前递。楚寒熙的脸色沉了沉,冷声道:“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