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织轻靠在门框上,泪眼朦胧的问,“娘,你们不逼死我,不罢休吗?”
“装!这会儿装起来了,小贱人,看我不撕了你!”
徐老婆子着急的跑上前,径直踩向了小禾丢的碎瓦片子上去。
随即是一声哎哟,哎哟。
徐老婆子哭天抢地的尖叫声。
徐老头儿见状,着急跑上前,“老婆子,你咋样?哎呀,哎呀,脚流血了,这是报应啊!
准定是报应!老婆子算了啊,算了!你这样磋磨儿媳,传了出去,那像什么话?
你看你磋磨儿媳,老天都看不过去,给你报应了!算了,老大,老二,赶紧回屋去!
老二家的你弄饭,老大家的你休息。 忙活一天了,你们不累,我还累。”
他手一挥,就安排下去了。
结果!
没人理他!
徐老大,徐老二愤怒的瞪着姜织。
可姜织一副要死不活,随时要咽气的模样。
怎么着都是他们一家欺负人。
杨春妮想跳起来揍人,可她脚上有伤,动不了。
马翠花可不傻,见现在情况对自己不利,她不吭声,当空气。
徐老头儿吆喝完,见儿子,儿媳没一个理会他的。
他哎哟一声,“老了,不中用了,我是个什么东西,你们是个什么东西,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你们闹吧,闹得家破人亡,才甘心。”
他说完,背着手进了屋。
姜织看着这老头儿,一些记忆涌上心头。
这老头儿看着吊儿郎当,老不正经,其实很多时候,都明里暗里帮了她一些。
只是他在家中没地位,说不上话,儿子也不听他的,他能做的有限。
徐老头儿感觉到姜织的目光,他眼珠子转过去看着她,又呶了呶嘴,示意她见好就收,别闹大了,她吃亏。
姜织感激他的好心。
人多势众,现在还有这么多的邻居看着。
姜织本来就没打算硬刚。
这边看热闹的人见这情况,也忍不住嘀咕两句,“徐老太婆,你家老头儿说得对。
你这都要把儿媳磋磨死了,怎么还要闹腾?做个人吧!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对啊!你瞧这细皮嫩肉的姑娘嫁到你家来才五年,都成什么样了。那脸白得跟鬼一样!”
“我看她这是没几天活头了,人死了,你们怎么向你们家老三交代?”
“磋磨儿媳也得有个度,别闹腾了。”
“对,对!”
徐老婆子气不打一处来,嘶吼起来,“滚!滚滚!关你们屁事,你们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老二,把门给我关起来!”
“老二家的,你把这贱蹄子给我拖堂屋来!”
“老大,你给我愣着做什么?把家法拿出来,我今天非要收拾这贱蹄子不可以!要反天了!”
今天这口恶气不出, 徐老婆子怕是连觉都睡不好。
大穗和小禾见状,看向姜织。
因为姜织只安排了她俩这一出戏。
大穗哭,引来邻居。
小禾扔碎片。
姜织温柔的笑, “大穗小禾乖,不怕。”
大穗眼眶又红了,真的哭起来,“坏奶,不能打妈妈,妈妈病了,妈妈病得很严重!”
小禾扯开嗓子嚎,“救命啊,救命!!奶想打死我妈妈,我可怜的妈妈啊……呜……”
她说着跑向要关门的徐老二。
徐老二想一把将她拎起来,结果脚下也踩到碎瓦片,痛到他五官扭曲。
小禾就像泥鳅一样,滑不溜丢的跑了。
姜织震惊的看着跑出去的小禾。
她这……只需要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