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王铁蛋就过来了。

吃了一口小笼包,又开始吹彩虹屁。

先夸的姜织,姜织说,“是你叔做的,不是我。”

王铁蛋还是夸姜织,“我婶婶眼睛就是好使,找了这么能干的叔。不像我娘,眼眼瞎,挑了我爹那样的。

我奶还说,男人都懒,想要他勤快,鞭子要挥得高,草要给勤。婶婶把叔叔教得特别好。”

王铁蛋这小嘴叭叭的,一点也不耽误他吃东西,两口一个小笼包。

看得大穗小禾眉头拧了起来。

小禾发出灵魂的拷问,“王铁蛋,你交了多少生活费,按你这样吃,我家不会亏吧?”

王铁蛋看着姜织,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说,“十块,还有一些票。”

小禾就开始算了,“肉五毛钱一斤,鸡蛋八毛一斤……”

她算到这里,姜织提醒,“小禾,这是我们县城的物价,大京市的稍贵一些,肉和鸡蛋差不多都在八毛一斤左右。

大米一毛六,玉米面一毛二,标准粉一毛八,都需要票,而且还定量。”

小禾听着,有些着急了,“亏了!亏惨了,王铁蛋你把我们家的定量都吃掉了。”

姜织忍俊不禁,“不怕,到时候他奶领了定量,让他拿过来就成。”

小禾就开始算,小手指飞舞着,就跟在跳舞似的。

没一会儿算出来了,“如果王奶奶把定量拿过来的话,那我家勉强,不算亏吧。”

好在早上的小笼包不是用的纯白面,里面加了玉米面,不然一两天就得把家里的定量吃光。

特别是王铁蛋这个饭桶。

小禾一脸嫌弃的给王铁蛋改了个外号,叫饭桶。

王铁蛋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答应。

姜织听着小禾算,才发现,这样吃,确实有些张扬了。

一两天都能把定量吃光,后面吃啥?

喝西北风?

就算她拿得出来东西,也让人起疑。

特别是隔壁的王婆子,是个碎嘴婆子。

姜织想着,以后吃东西,还是得一半一半。

不然多拉仇恨,好在左边是王家,右边目前还没住人。

前面的人家都隔得比较远。

吃过早饭。

徐砚舟要去上班。

姜织也要去医院报到,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带着两小只一起去。

小禾懂事, “妈妈,我不去,你去吧,我在家里乖乖的。”

王铁蛋也出声,“婶婶,你放心去,我照顾小禾。”

这年头的孩子没有那么矫情,不需要人时刻盯着,都是敞放的。

两小只本来就很独立。

家里小炉子也没有熄火,上面热的是水。

小炉子是拧着盖,没有什么风进去,煤就燃得慢,揭开盖,有了风进去,火会变大。

从前在石磨大队的时候,姜织上工,两小只还要下河沟,上山割猪草。

这倒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姜织换了一身衣服,把头发编成了两个麻花辫,看着镜子里稍白了一些的自己, 觉得这样有些土。

姜织突发奇想,把两个麻花辫盘在了后脑勺,拿发卡卡了起来,很稳当,看着干脆利落。

姜织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衫,下面是这个年代都穿的藏青长裤,脚下是小皮鞋,非常朴素简单的打扮。

可姜织身材好,再加上五官生得好看,即使是朴素的打扮,仍旧很是亮眼。

姜织从屋里出来。

大穗好奇的看着她,夸:“妈妈真好看。”

小禾看着姜织后面盘起来的辫子,“妈妈的辫子像花苞一样的好看。”

“那妈妈走了,你们乖乖在家。”

正在院里拔野草的王铁蛋:“婶婶,有我了!我会照顾好妹妹!”

“好。”

姜织到军医院,咨询了一下,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