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姜织直接把门整个掀了。

院里的疙瘩吓得嗷嗷叫,“啊!奶,母老虎来了!母老虎杀过来了!”

屋里的蒋婆子闻声,立即提着扫把出来了。

一看自家院门都踢翻在地,哎哟一声,手拍大腿,跺着脚,哭天抢天起来,“哎哟,哎哟,天杀的!真是天杀的。 好好的门就这样给我踹坏了,赔钱!赔钱!

哪里来的小娼妇,呲个牙咧个嘴,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你赔我门!赔我的门!”

姜织漫不经心的扫她一眼,直接走到槐树下,解开了大穗的绳子,“装疯卖批的老娼妇!

你凭什么绑我闺女, 你这是虐待儿童!你个黑心肝,心思歹毒的老娼妇!”

“你……原来你就是这个小娼妇的娘,你家这个小娼妇打我孙子,瞧我孙子这打得一脸的血!

赔钱!你不赔钱,别想走出这个门!娼妇教出来的小娼妇,这事儿没完!”

蒋老婆子一面吼着,一面目光凌乱的扫着四周,想找趁手的工具。

姜织轻抚了抚大穗的脸蛋,把她和小禾都护到身后,好整以暇的看着蒋婆子,一脸的漫不经心。

在来的路上。

姜织已经和铁蛋仔细了解了。

一开始她们仨个玩得好好的,是蒋疙瘩凑过来玩。

玩就玩,可蒋疙瘩心眼坏, 小禾捏起来的泥巴小人放那里,他悄悄的给人推倒,搞破坏。

一次又一次。

小禾言语教训了一通。

蒋疙瘩不仅没有收敛,还更过分。

最后大穗是真的忍不了了,就一拳头过去。

蒋疙瘩瞬间就淌了一脸的鼻血。

刚刚从菜地里回来的蒋婆子见这情况,一手给自己孙子止血,一手就把大穗往自家院里拽。

蒋婆子的样子非常吓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铁蛋当即吓到了,跑回家找姜织,小禾担心姐姐有事儿,所以一直拽着蒋婆子的衣角,大声哭嚎着。

没一会儿功夫,蒋婆子看到屋檐下的斧头了,她提了斧头扬得高高的,“小娼妇赔钱!否则别想走出这个门!”

姜织见蒋婆子这么彪悍,她掏了掏兜,拿出一把小刀。

看热闹的邻居,不禁一怔。

有好心的开始劝,“蒋婶子,别乱来!你那斧头是会砍死人的。”

“对啊,放下吧。好好说!你把人丫头绑院子里,确实没理,有什么坐下来好好说。”

“斧头放下!”

“蒋婶子,等会儿大院的妇女主任就过来了,你们好好的商量,可不能见血。”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劝。

当事人充耳不闻。

姜织转着手里的水果刀,“这么多热心的邻居在,我也不想别人说我欺负老人, 我们好好的掰扯掰扯吧。”

“掰扯个鬼,你女儿把我大孙子鼻梁都打断了,流了一胸口的血,这怎么掰扯得清。

你赔钱!赔我孙子的医药费,赔我大门的钱!否则这事儿没完!”

“你孙子不欺负我小禾,我大穗怎么会动手。谁先惹事,谁就有错!还有你这孙子的鼻子断没断,你心里清楚 。

他这鼻子别人碰一下,就会流血吧。还想讹我们身上,当我们是冤大头啊!你绑我闺女,你瞧我这闺女吓得,都不会说话了。

还有她这手腕上的勒痕,我可怜的闺女啊。你个老巫婆,孩子打架,你都下得去手,简直就是个黑心肝的!没良心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先是吵得唾沫横飞。

后面就争得面红耳赤,特别是蒋老婆子,激动之余,就到姜织的跟前了。

看热闹的人不敢再隔岸观火了,立即上前按住了蒋老婆子,抢了她手里的斧头。

大伙儿还想抢姜织的水果刀来着,结果她们碰都碰不到姜织。

没了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