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宽肩,窄腰。

白背心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肌肤上,那一块块腹肌若隐若现,往下看,似能看到那勾人的人鱼线。

不能看了,不能!

姜织收回了视线,不去看。

这玩意儿太会勾人。

姜织闭目调息,稳住自己的心神。

徐砚舟察觉到姜织没再看,他提了一桶水简单的冲了一下,就去灶屋里忙活。

姜织大概二十分钟后才出门,看着灶屋里忙活的男人,“做什么呢?”

“馅儿饼,我跑步前就发上了,这会儿刚好包,你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都可以。”

姜织看着徐砚舟做。

徐砚舟很专注着手上的面团,而且手脚麻利。

姜织问,“你以前不会是炊事班的吧?”

“不是,我入队就是最耀眼的新兵,我一人能打三个。你在村里没听说过我的传说?”

徐砚舟在媳妇儿的面前,像是骄傲的孔雀,说着自己的过往。

姜织呵一声,“饥寒交迫,又冷又饿,你说我有空听你的传说?”

徐砚舟脸色凝了一分,“织织,徐家对不起你,我用下半辈子还。”

姜织撇嘴。

徐砚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姜织冲泡了三杯麦乳精,天渐热,等会儿大穗小禾起来,正好喝。

徐砚舟忽而想起最重要的事情,“织织,我兜里有东西给你,你自己拿,我手上有面粉。”

昨晚他就想给的,她睡了,就没打扰她。

姜织看着他的工装裤,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掏。

然后就掏出一个存折本,徐砚舟说:“你是一家之主,这东西当然由你保管。”

姜织打开存折本看了看数字,有些意外,“这么多,你不是每月都往家里寄钱。

你住院期间,都没断。”

“出任务都有奖励,越是危险的任务,奖励越高。”

“都是拿命换钱。”

姜织看完把存折本放进了他的口袋里,“你这钱太多,我不要,你每月给我一些生活费养孩子就够了。”

姜织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没有原谅他。

所以她不要他的存折本。

徐砚舟还想着,他这三千块,怎么着也能让媳妇儿动心一下,结果……并没用。

媳妇儿对他心死了。

他的心里升起落寞。

姜织才没管他什么反应,直接说道:“王婆子天天在家里打孙子,哭哭,我听得烦死了。

我们能换个院子吗?这邻居太闹腾。”

徐砚舟抬头看向姜织的眼睛里,全是光。

她是想帮铁蛋吧?

徐砚舟回:“不能换,不过我可以和他爹说一声,让他爹管管婶子。”

“还有,昨晚我提菜刀把王婆子脑袋砍了。”

姜织想了想,给他吱个声,省得他被蒙鼓里,被人讹了。

徐砚舟手里的擀面杖滚地上去了,他震惊的看着姜织,“砍出血了?”

“嗯,出血了。”

“严重吗?”

“心理上严重,身体上还好吧。我是医生,我心里有数。就是想给她一个教训,省得她天天算计我,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

想让我当冤大头,门都没有!姑奶奶又不是不能生,凭什么买她家的娃来顶门立户。”

姜织说完。

徐砚舟看着他,满目炙热,“对,咱自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