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不放心的拿手铐将他的双手都铐了起来。
廖刚走了。
里面又只有姜织和姜保国两人了。
姜织拿出自己带来的油纸包,“二叔,我们叔侄一场,看到你落得今天的下场,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要去随军了,你也要走了。 听说大西北条件可艰苦了,以后你就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了。
侄女特意给你买来的,吃两口。”
姜保国饿了很多天,看着姜织拿出来的红糖白面饼子,一时之间特别饿,很想吃。
姜织亲自喂他的嘴边,“二叔,你们要不想着算计我,我怎么会反击?二叔,我拿你当亲人,你却这样算计我,我多心痛,你知道吗?
我爸妈没了,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呜……”
她说着,假意抽噎了两声。
她长得好看,再加上原本就单纯,加上这声音,姜保国竟然被她骗过去。
他吃了她拿的饼子。
姜织见他吃了,一秒都不想装了。
“二叔,我爸妈是你弄死的,你为的就是我们家的财产。”
姜织的话锋一转。
姜保国差点被嘴里的白面饼子噎死。
他艰难的咽下嘴里的白面饼子,“你……你……”
姜织笑得渗人,“你和二婶在房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时候我小,我怕,逃避现实。
现在我……都死过一遭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你看人狠起来,什么事都能办成。
二叔啊,祝福你,肠穿肚烂,全身长疽,生不如死。 永别,再也不见!”
姜织一点也不想应付了,说完这话,她就起身离开!
姜织走出好远,这才听到姜保国惊恐的尖叫声,还有求救声。
可所有的人都当他疯了,疯得很彻底。
姜织往那白面饼子里加了东西,能让他不死,却痛苦万分的东西。
办完这件事,姜织当天就买了去京市的火车离开!
先前那几年徐砚舟在东省,好像是和她婚后的第三年转到京市的,后期所有的汇款都来自京市军区。
这么年轻,就混到京市军区,可想而知地位不低,家属应该早可以随军,但是徐砚舟都没有一通电话,一封信让她去随军。
虽然新婚夜非他所愿,可他占了她身子,娶了她,却从来不负责,这种男人就是渣!
现在是初夏,温度在二十八九的样子。
不算热,可包子什么的,还是放不了两天。
所以姜织找同一条街道的大妈给自己弄了一些肉干,还有能放的干馍,鸡蛋什么的。
从蓉城天全到京市,火车得坐三天三夜,现在都是绿皮火车,比较慢。
好在蓉城是始发站,再加上姜织买的是卧铺,所以不用打挤,也不用奔跑。
否则她会像其他同志一样,提着大包大包的行李,拽着两娃,拿出投胎的劲儿飞快奔跑,还有可能担心赶不上火车。
坐上火车,姜织还是有些累的。
虽然这几天养得好了一些,但是身体从前亏太多,她这么折腾,还是有些虚。
找到自己的铺位,姜织就先躺下了。
姜织买了两个铺,一张上铺,一张下铺。
姜织睡下面,上面给了两个娃。
其实这年头卧铺票,没点关系,是买不到的。
这还是姜织用了一个小红包搞定的两张卧铺票,就为了能舒舒服服的躺去大京市。
到京市,还有很多未知的麻烦,坎坷。
姜织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两丫头第一次坐火车,处处都是新奇,根本没有一点睡意。
姜织睡得很香,哪怕周遭十分的嘈杂,她仍旧睡得很香。
她叮嘱过大穗小禾不要乱跑。
两丫头很乖,就坐在自己的铺位玩,只是拿那双黑溜溜葡萄似的大眼睛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