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

姜织看着地上装死的姜愉,“破烂货快起来洗碗,不洗碗,没得吃,你那要死的妈,可也没钱治病。”

姜愉猛地瞪大双眼,“姜织,你在放什么屁!这是我家!我家!凭什么你不给我吃!”

姜织环抱双手,“你好好问问你那搞破鞋的妈,砍人的爸,这到底是谁的家。鸠占鹊巢久了,都忘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姜愉又怒了,“姜织,你个小贱人, 你滚!你滚出我家,滚……啊……”

她嚎了两声,姜织直接两巴掌打断了。

“再叫唤,我马上让你滚!”

这房子一直在她的名下。

姜二叔一直没有怎么在意这个房子的事情,毕竟那么多的黄金条,他觉得够花了。

他想着好心送给姜织了,反正姜织又蠢,又胆小,好拿捏。

这房子她也守不住,指不定要被徐家其他两房占去。

姜二叔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一时心软,最后会搞得自己妻女睡大街!

姜愉挨了两巴掌,彻底的疯了,想学着姜织先前撒泼那样,想抡起椅子砸姜织。

反正她现在一无所有了。

大不了带着姜织一起死。

结果……

她饿了几天,再加上父母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她居然连一张椅子都抡不起来了。

姜织看笑话似的看着她,“破烂货,你看看你有什么用?活着真是污染空气,我看你死了算了。

带着你那搞破鞋的妈一起去死!”

姜愉一面尖叫,一面甩头,“姜织,我和你拼了!”

小禾默默的把碗里的汤倒地上。

砰的一声。

姜愉踩着汤,脚滑,直接摔下去了。

还是脸着地。

这边闹得太凶。

隔壁的婶子听着动静,站围墙上,伸长了脖子问,“小织啊,你们闹腾什么啊?是不是你妹又欺负你了。”

姜织打开门,叹一口气,“我妹这娇纵的性子真是改不了,现在家里都这样了,她还闹腾?

你说她咋想?这事儿还怪上我了,她妈搞破鞋还带着她一起爽,她怪我干什么?

哎,真是可怜了我那二婶,什么好事都想着她,现在二婶躺医院半死不活的,她却在家里发疯。

婶子,你说怎么办?我过几天就要去随军了,你说这一家子这样,我怎么放得下。”

隔壁婶子听完,来了一句,“放不下,你就不去了吗?你个傻丫头!这一家子从前怎么对你的。

你在乡下受磋磨,他们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说什么日子难过,都是装的!走走,赶紧随军去,他们的死活,你别管!”

姜织看着隔壁婶子,“婶子,真的吗?这样会不会太无情了。”

“无情个屁!你啊,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我和你说,你爸妈当年病得奇怪,你就没有一丝怀疑你的好二叔。

为什么收养了你,却不好好的对你。还有你二叔是收养的,你不知道呀?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这婶子一时嘴大,什么都说出来了。

姜织震惊无比的看着隔壁婶子,“我二叔真不是我爷奶生的?”

“真不是!当年的事情,我婆婆知道得最清楚,她亲口和我们说的,你二叔就是个白眼狼。”

姜织瞬间红了眼眶,“婶子,谢谢您,谢谢!”

这隔壁婶子刚说完,就有好奇的人在她家门口问,“王姐,你说什么?姜保国不是亲生的啊?”

“对啊!”

王婶子立即拉着那个婶子八卦了起来。

从前她们不敢说,那是因为姜保国是个心眼小的,再加上方素也是个厉害的。

她们不敢得罪。

现在这一家子。

下放的下放,搞破鞋的搞破鞋。

名声都烂透了。

她们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