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舟握着小禾的手说,“爸爸没回来,是因为爸爸在努力赚军功接你们来随军呀。
爸爸太想和你们在一起了,太拼命了,所以把自己的命差点搭进去,在床上躺了三年。
这三年让你们受尽苦头,爸爸很后悔,也很难受。小禾,你可以不原谅爸爸,但是能不带着妈妈跑吗?
爸爸没有你们,活不下去。在病床的这三年,你们是爸爸活下去的支柱啊。没有你们,我活着就没有意义了。”
他知道这小丫头贼聪明。
她都听得懂。
他把心剖开给她看,让她原谅自己。
明显小禾什么都不知道。
在知道徐砚舟在病床躺了三年,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回不了家时,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花。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你不是不想回家,只是回不去?”
小禾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徐砚舟重重地点头, 抓着她的手摸自己的后背,“那里有一条长长的疤,被敌人砍的。
敌人还想杀光爸爸所有的战友,爸爸不想看着他们死,所以跳了出来,以一己之力引开了上百的敌人。
爸爸救了十几名战友,也换来了一等功, 可以让你们母女三人随军。”
小禾摸到那块凸起的疤了。
大滴大滴的泪珠儿滚滚而落。
“爸爸,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想回家,而回不了,我以为你不想回家,你不要我和妈妈了。
奶坏!奶很坏,大伯娘,二伯娘也坏!哥哥们还欺负姐姐和我……妈妈总在哭,眼睛都要哭坏了。
妈妈病得不省人事,奶还骂妈妈。我们在家过的是畜生不如的日子,爸爸……我恨你,真的很恨你。
可为什么你也那么可怜。呜呜……”
小丫头终穷是小丫头。
心软得一塌糊涂。
徐砚舟一把抱过小丫头到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哄,“过去了,都过去了。爸爸以后会全心全意的待你们好。
你相信爸爸吗?”
小禾抿着唇,看着徐砚舟,“看看吧,奶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徐砚舟又给气笑了。
这小丫头真是……磨人。
徐砚舟哄了好一会儿,才把小禾哄好,带着去了服务社买东西。
父女俩又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姜织在家里可没有一丝的担心。
徐砚舟聪明着。
一定会把他自己这几年怎么过的,不是不想回家什么的,说得清清楚楚。
小禾口齿那么伶俐,多少和她爹有点关系。
别看徐砚舟长相周正,模样严肃,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厉害得很。
哄个小女孩对他来讲,肯定是小菜一碟。
果不其然。
就见父女俩开开心心的回来了。
大穗满目疑惑。
小禾拉着买来的零嘴往屋里去,给大穗洗脑。
大穗最最崇拜军人,最想当的也是军人。
在得知爸爸是因为救十几名战友,在病床躺了三年,才没能回家,她心中的成见少了不少。
姜织在灶屋做饭。
徐砚舟打下手,心情很不错的哼起歌。
唱的就是十五的月亮。
什么我的军功章有我一半,也有你一半。
姜织拿胳膊肘轻撞他,“把闺女哄好了。”
徐砚舟却反问,“看上陆朝阳没?”
姜织撇嘴,“怎么?没信心?”
“别的不说,陆朝阳的妈也是个奇葩,你眼瞎也不会选他,他人更是比不过我。
我比他年轻,比他壮实,比他级别高。长得也比他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