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私都被没了,要一一添置。

马家在大队长和公安的强压下,赔了一点粮,弄死不赔钱。

徐家也只能把这个委屈受下。

那能怎么办。

马家人多势众。

他们徐家打不赢,最最关键是上次姜织那个小贱人把她和老大家的脚弄伤后,那脚上的伤一直就没有好。

反反复复的。

现在徐老婆子走路都不太方便了,有些跛。

徐老头儿跑前面,徐老婆子在后面一跛一跛的追。

眼看追不上。

徐老婆子就开始骂骂咧咧,“死老头儿,臭老头儿,你扶我一把!”

徐老头儿心不甘,情不愿的回来,“老太婆,作孽多了,瞧瞧你这脚伤多久了,还不好!

我让你做人厚道一点,你不听!现在好了,家都要散了。”

他这边嘀咕。

徐老婆子就掐。

徐老头儿最后只能闭嘴。

接通电话,徐老婆子就着急的喊:“老三,娘!我是娘!老三,你是不是原谅娘了。”

徐砚舟听着徐老婆子的声音,并没有一丝心软,而是问,“大穗小禾冬天在河里洗衣服?”

徐老婆子听到这话,先是一怔,随即回,“两个赔钱货,吃我的用我的,我让她们洗洗衣服怎么?”

徐砚舟咬牙切齿的问,“您大孙子也吃我的用我的,为什么没给我的孩子洗衣服!”

“老三啊!你这是什么话?你打电话来就是质问我吗?”

“对!我想知道你不喜欢姜织,为什么当初要让她过门,为什么她怀孕生女,你都对我隐瞒!

还扣下我给她写的信,寄的钱! 你是母亲吗?我看你是万恶的地主婆!你不把我的孩子弄死,我的家搞散,你不罢休!

我没有你这样的娘!我也没有这个家!从今天开始,你我恩断义绝!”

徐砚舟说完,径直挂断电话。

他不知道能做什么。

那是生他养他的父母,他不能对他们做什么。

但是这些年他该还的,还了。

该尽的孝,尽了。

母不慈,便别怪儿不孝。

他欠姜织,欠两个女儿,真的太多。

母债子偿。

现在他只能拼尽全力的对姜织和小两只好。

电话挂断。

徐老婆子是久久回不过来神。

恩断义绝。

他没有她这样的娘。

这个不孝子什么意思。

他不要他们了!

他不要他们了!哈哈,不孝的东西!

徐老头儿也听到了,叹一口气,“作孽啊。”

看来是那次两小只掉河里,差点冻死的事情让老三知道了。

老三生气也是正常。

断了,就断了吧。

他本就对不起这个儿子。

徐老头儿刚想到这里,咚的一声,徐老婆子直挺挺挺的倒在他面前。

“老婆子!老婆子!”

“救命啊,救命!”

徐老婆子被人抬着去卫生站了。

那天之后,徐老婆子就病了,病得人事不知,连床都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