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队长一看这情况,脑子都要炸了。
反天了!
真要反天了!
工都不上了,跑来看热闹。
他想嚎一嗓子,把他们嚎回去,可看姜织那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又真怕她一剪刀把人给带走了。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砚舟家的被逼疯了啊。
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书记开口了,“冷静,砚舟家的,你冷静。你把婆母杀了,你俩孩子可就是杀人犯的女儿了,以后要受歧视的。”
姜织不想听他和稀泥,“分家!她不同意分家,我抹了她脖子!这家我今天必须要分!
我想活着,我女儿也想着,那么这家就得分!陈大丫不是人,她把我当牛马使唤,连我四岁的女儿都不放过。
这家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说着又往陈大丫的脖子上去了几分,她避开了要害,锋利的剪刀刺破了皮肤,鲜红的血汩汩而出!
陈大丫慌了,“小……小贱……贱蹄子,我……把……把你休了!”
书记立即打断,“徐老婆子,说什么鬼话,你脑子里的这些封建糟粕通通给我洗干净了!
这家你今天不同意也得分!徐长更!你去把你家钱罐子抱来,按着姜织要求那样分!”
吓傻了的徐老头儿撒丫子跑进屋里,把瓦罐抱了出来,然后倒出了一堆的零钱。
陈大丫藏钱都隐瞒着徐老头儿的,他知道的只有这些零碎的散钱!
徐大队长一看这情况,瞪着陈大丫,“你真想当死鸭子,嘴硬到底啊!你把人都逼疯了,还愣着干什么!”
陈大丫到底还是怕死。
她是真见识到姜织的疯癫了,腿一哆嗦,“分……分,老头子,钱……钱在床底下的第三块砖下面,我用你的臭袜子包着的。”
徐老头儿又撒丫子跑回屋里把那笔钱拿了出来。
然后看热闹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一千块!
居然有整整一千块!
好多大团结啊!
这徐家真是有钱!
徐大队长亲自数了数,这里总共才一千一百块,还差得远。
徐大队长凝着眉,“这是砚舟家算的账,你这数目不对,还差一半!”
“没了!真没了!砚舟寄的钱,都花了,修房子,养孙子,家里十几口人不用花销的吗?”
陈大丫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姜织人狠话不多。
她一个字不说,剪刀就直接往陈大丫的喉咙上怼。
陈大丫吓得啊啊的尖叫,“老头子,我……我们房间的门板里。”
徐老头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看热闹的人更是议论纷纷。
刚刚还同情姜织被陈大丫折磨疯了,觉得她好可怜。
现在开始议论徐家家底真厚!
徐砚舟寄了多少津贴回来。
这些议论声并不影响姜织,她一直稳坐钓鱼台,一切尽在她的把握之中。
果然适当发疯,非常有效。
讲什么理?当你放屁。
现在她动手,只会被当怪物,毕竟身体虚成那样。
她掩饰自己,最好的方式那就是发疯!
越疯越好,不怕死的那种。
徐老头儿又扒拉出五百块。
陈大丫心都在滴血了。
徐大队长,书记,会计,个个脸上都是匪夷所思。
徐老头儿看着那些钱,眼泪花花的,他多吃一口馍都要被老太婆扯着耳朵骂一个小时,他要偷一块肉,她要追他几个弯的揍他。
结果家里藏着这么多的钱。
他却过得那么苦,造孽啊,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