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迹鉴定就知道真假。"刘队长冷冷地说,"带走!"

警方将赵永康和歹徒押走。我们收拾残存的档案,准备离开。突然,王志明在墙角发现一道暗门,被架子遮挡,不易察觉。

"这是什么?"他推开架子,露出一个电子锁。

雨晴检查了一下:"需要指纹和密码。"

"赵永康的指纹。"我立刻反应过来,"密码可能是..."

"19920715。"王志明输入事故日期,门锁发出"滴"的一声,但没开。

"试试19920507。"我建议,"老杨信里的日期。"

这次门开了。暗室里是一个小型实验室,设备陈旧但保存完好。中央的试验台上,还摆放着几个玻璃容器,里面是...人体器官标本!

"天啊..."雨晴捂住嘴,几欲作呕。

墙上贴满了数据和照片,记录着某种药物实验。实验对象编号从01到15,照片上的他们眼神呆滞,形销骨立。最后一组照片标注"最终阶段",日期正是青山项目事故前一天。

"人体实验..."我胃部翻腾,"这就是他们要掩盖的?"

王志明在一堆文件中找到一本日志,署名"Z"。翻开最后一页,触目惊心的记录:

"7月14日,实验体出现严重排异反应,全部死亡。周发现,坚持停工并上报。必须处理。"

父亲是因为发现实验失败和死亡事故,才被灭口的!这个真相比想象的更加残酷。

"这些足够定罪了。"刘队长严肃地说,"人体实验、故意杀人、贪污公款...赵永康完了。"

离开地下时,天已蒙蒙亮。青山寺的晨钟响起,悠远而肃穆。我站在枯井边,恍惚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话:"人在做,天在看。"

赵永康再狡猾,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父亲再冤屈,终有沉冤得雪的一天。

回到医院,徐景明已经醒了,正在接受治疗。医生说他中的毒已经分析出成分,正在配制解药。

"小柔..."他虚弱地伸出手,"你没事吧?"

"没事。"我握住他的手,泪水夺眶而出,"赵永康抓到了,档案也保住了..."

他欣慰地笑了,轻轻抚摸我脸上的擦伤:"勇敢的女孩。"

母亲和雨晴也安然无恙。警方在医院逮捕了几个可疑人员,包括赵永康安插在医院的亲信。

下午,刘队长带来最新消息:赵永康在审讯中崩溃,供出了更多内幕。青山项目名义上是军工研究,实则是非法人体实验。当年事故是实验失败导致的集体死亡,被伪装成施工意外。父亲发现真相后准备举报,却被赵永康先下手为强。

"白景明只是执行者。"刘队长说,"真正的主谋是赵永康。"

"那'Z'就是赵永康?"

"对。这个代号是他年轻时在特种部队的化名,后来成为小圈子的称呼。"

原来如此。二十年的谜团终于解开。父亲、老杨、王娟...所有死者都可以安息了。

傍晚,王志明来病房看我,带来一个牛皮纸袋:"小柔,警方在赵永康家搜到的。"

袋子里是父亲的一些私人物品:钢笔、怀表,还有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