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我可以给你。"我咬牙道，"但你必须先放雨晴走。"

"不行。"他摇头，"你们俩一起烧掉档案，然后我放你们离开。"

"我怎么知道你会守信用？"

"小柔，"他叹了口气，"我从小看你长大，怎么会害你？只要你配合，我保证你们安全。"

鬼才信他的保证！但眼下别无选择，只能拖延时间。

"好。"我假装屈服，"怎么烧？"

赵永康露出满意的笑容，示意手下拿来一个金属桶和打火机："就在这里，我看着。"

我慢慢走向金属桶，从档案盒里取出文件。父亲的字迹映入眼帘，那些详实的数据和记录，是他用生命捍卫的真相...我的手开始发抖。

"快点。"赵永康催促道，"徐景明的时间不多了。"

想到徐景明苍白的面容，我心如刀绞。但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同样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赵叔叔，"我突然抬头，"我爸死前，有没有...提起过我？"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愣了一下："什么？"

"他最后时刻，有没有说什么？"我声音哽咽，"关于我，关于妈妈..."

赵永康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瞬："他...很后悔。后悔不该多管闲事，连累家人。"

这个谎言彻底激怒了我。父亲一生正直，绝不后悔坚持真理！我猛地将手中的文件砸向赵永康的脸，同时一脚踢翻金属桶！

"跑！"我拉着雨晴冲向门口。

枪声响起，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过！一个壮汉扑上来抓住我的头发，剧痛让我踉跄跌倒。雨晴也被另一个歹徒按在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赵永康彻底撕下伪善面具，面目狰狞，"把她们绑起来！"

我们被粗暴地捆在椅子上。赵永康捡起散落的文件，冷笑着点燃："你以为这些能威胁到我？二十年了，证据链早断了！"

火苗吞噬着父亲的笔记，我的心在滴血。赵永康欣赏着我的痛苦，慢条斯理地烧着文件："你父亲当年也这么倔，非要举报工程质量问题。他不懂，有些事比质量重要得多..."

"比如你的贪污？"我讥讽道。

"比如国家利益！"他突然提高声音，"青山项目关系国防安全，容不得半点拖延！"

"所以你就偷工减料？害死十二个工人？"

"必要的牺牲。"他冷酷地说，"科学进步总要付出代价。"

这个冷血的辩解令人作呕。为了所谓的"科学"，可以草菅人命？可以谋杀举报者？

"你不是科学家，你是杀人犯！"我厉声道。

赵永康不以为意，继续焚烧文件。当火苗舔舐到一张照片时，我认出是事故现场扭曲的钢筋下压着几具尸体，触目惊心。

"你知道那天死了多少人吗？"我质问道，"他们有家庭，有孩子..."

"闭嘴！"他突然暴怒，"你懂什么！那些实验体都是死刑犯，本来就该死！"

实验体？死刑犯？这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