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对的，但想到雨晴可能遭遇的危险，胃部一阵绞痛。她才二十四岁，刚找到家人，就因为我卷入危险...

"小柔。"徐景明突然握住我的手，"看着我。"

我抬起头，他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但绝不能向罪犯妥协。"

他的坚定给了我力量。我点点头："我不会撤回指控。但必须尽快找到雨晴！"

警方迅速展开调查。技术部门追踪那个威胁电话，发现是从境外服务器转接的，无法定位。机场监控显示，带走雨晴的车是套牌，最后消失在城东工业区。

"工业区..."我突然想起什么，"青山镇！老杨说的那个粮仓！"

"有可能。"刘队长立刻下令，"我派人去搜查。"

等待消息的时间格外煎熬。医院来电说母亲得知雨晴被绑架后情绪激动，血压升高。我和徐景明赶去看望，在病房外遇到了王志明。

他坐在走廊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个旧信封，脸色异常苍白。

"志明？"我轻声唤道，"你还好吗？"

他抬起头，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小柔...我找到了这个...在老杨的遗物里..."

我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封泛黄的信，日期是二十年前。信的内容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卫国：

青山项目出事不是意外。Z故意引爆了试验场，害死那么多兄弟。周明德发现了，但Z威胁他闭嘴。现在Z升官了，控制着白景明那些人。小心，他们下一个目标可能是你。如果我有不测，把这封信交给周明德。

老班长"

"Z？"我困惑地问，"是谁？"

"不知道。"王志明摇头，"但老杨在背面写了几个字..."

翻到背面，一行潦草的小字："Z=白景明背后的人，青山寺。"

青山寺？那座位于城郊的古刹？父亲生前常去那里上香，说是求个心安...

"还有这个。"王志明递给我一张照片，"夹在信里的。"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父亲和老杨，站在一个工地前，背后横幅写着"青山项目开工仪式"。照片角落有个模糊的身影，只拍到半边脸，但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这个人..."我眯起眼，"有点眼熟..."

"像不像白景明保险柜照片里那个人？"徐景明突然说，"就是站在白景明旁边那个？"

我仔细回想，确实相似。但照片太模糊，无法确认。

"志明，"我急切地问，"老杨还留下什么线索吗？关于这个'Z'的？"

"没有。"他摇头，"但我记得...小时候白景明常去青山寺见什么人..."

这个信息与老杨的笔记吻合。难道"Z"藏在青山寺？或者...那里有什么线索？

正思索着，刘队长打来电话："周女士，青山镇粮仓搜查过了，没有发现。但我们找到了这个..."

他发来一张照片：粮仓墙上用粉笔画了个箭头，指向东面，旁边潦草地写着"青山"。

"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