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转变令人欣慰。曾经的敌人，如今成了并肩作战的盟友。

离开医院，我和徐景明去了检察院，提交所有新证据。梁书记已经被双规，但据内部消息，他拒不认罪，还在负隅顽抗。

"有这些证据，他跑不掉了。"检察官信心满满，"尤其是周工当年的调查笔记，太完整了。"

晚上回到家，母亲做了丰盛的晚餐，说是"庆祝找到雨晴"。我们边吃边聊，气氛难得的轻松。

"小柔，"母亲突然问，"雨晴...长得像你爸吗？"

"很像。"我微笑着拿出手机，给她看截图，"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

母亲轻轻抚摸屏幕，眼中泪光闪动："真好...明德的血脉..."

这一刻，我理解了母亲的胸怀。失去丈夫的痛苦没有让她迁怒无辜的孩子，反而接纳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儿"。

手机突然响起，是雨晴的信息："姐，今天有人来学校打听我。是不是有麻烦了？"

我心头一紧："什么人？"

"自称记者，问了很多关于爸爸的事。我室友说看到他偷偷拍照。"

这绝不是巧合。梁书记虽被控制，但他的势力仍在活动，试图威胁证人。

"小心点。"我回复，"近期别单独外出。需要我报警吗？"

"不用，学校保安很负责。"她很快回复，"对了，我把U盘内容发你邮箱了，密码是我生日倒叙。"

我立刻打开电脑查看。邮件里有几个加密附件，解压后是父亲整理的"明珠项目"黑材料，包括工程验收造假记录、资金挪用证明，以及最关键的梁书记亲笔批示的"特殊经费"申请单，上面明确写着"用于打点周明德，如不成，采取B计划"。

"B计划..."徐景明皱眉，"就是谋杀。"

这些证据足以钉死梁书记。但雨晴提到的"记者"让我不安，显然有人想阻止真相大白。

第二天一早，刘队长打来电话："周女士，梁书记松口了！他承认批准对周工的'特殊处理'，但声称是郑副书记的主意。"

"有更高层的人涉案吗？"

"他暗示有，但不敢明说。"刘队长压低声音，"让我们小心，案子可能牵扯到'大人物'。"

这个警告印证了王莉的临终提醒。梁书记背后还有人，而且能量不小。

中午，我和徐景明去看守所见了郑副书记。他比上次见面憔悴了许多，眼中满是惶恐。

"周小柔，"他声音嘶哑，"我已经全交代了，为什么还来？"

"有些问题只有你能回答。"我冷冷地说，"'明珠项目'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就是...房地产开发..."

"撒谎！"我拍桌而起，"为什么非要杀我爸？仅仅因为他发现质量问题？"

郑副书记眼神闪烁："他...知道得太多了..."

"比如？"

"项目...实际是军工实验..."他吞吞吐吐，"资金...来自特殊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