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冷静。"我握住她的手，"可能是误会。"

但心中有个声音在问：如果王志明和我有罕见的组织匹配度，如果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这个可怕的猜想让我彻夜难眠。第二天一早，尽管医生强烈反对，我还是坚持出院，在警方暗中保护下前往青山公墓。

公墓位于城郊，环境清幽。我按照短信指示，来到东南角的一片老墓区。这里墓碑陈旧，杂草丛生，显然很少有人祭扫。

"王莉！"我喊道，"我来了！"

没有回应。只有风吹过墓碑的呜咽声。我小心前行，突然在一块无名碑前停下碑前放着新鲜的白菊，花下压着一个信封。

我弯腰拾起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和一页泛黄的纸。照片上是父亲和那个年轻女子，各自抱着一个婴儿，笑容灿烂。纸上是女子的笔迹：

"明德，我们的孩子今天满月。虽然不能公开，但我很幸福。谢谢你给孩子取名'志明'，希望他像你一样正直勇敢。"

我双腿发软，几乎跪倒在地。王志明...是父亲的孩子？我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惊讶吗？"王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转身，看到她站在几步之外，脸色苍白，右肩包扎着，但眼神依然锐利。

"你...你早就知道？"

"当然。"她冷笑，"我姐姐爱上你爸，生了王志明。后来你爸为了前途抛弃她，娶了你妈...我姐姐受不了打击，自杀了..."

"不可能！"我厉声反驳，"我爸不是那种人！"

"证据在那。"她指着照片，"你爸和我姐姐的私生子，就是王志明。而你的好父亲，为了仕途隐瞒了一切！"

"你撒谎！"我声音发抖，"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你要抚养王志明？"

"为了报复！"王莉眼中燃烧着仇恨，"我要让他爱上仇人的女儿，再亲手毁掉这份感情！就像你爸毁掉我姐姐一样！"

我死死盯着照片，试图找出破绽。父亲的笑容那么真挚，那么幸福...不像是在隐瞒什么。而且时间也对不上王志明三十岁，我二十八岁，如果他是父亲的孩子，母亲应该知道...

"照片是假的。"我突然意识到，"王志明比我大两岁，但照片上的婴儿明显是双胞胎！"

王莉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聪明！但有一点是真的王志明确实是你父亲的儿子，只不过...不是你妈生的。"

"什么意思？"

"你父亲在和你妈结婚前，与我姐姐有过一段情。"王莉冷笑，"后来他为了前途分手，但不知道姐姐怀孕了..."

这个说法依然漏洞百出。父亲和母亲是大学同学，一毕业就结婚了，怎么可能...

"你要什么？"我直接问，"约我来不只是为了讲故事吧？"

"交易。"王莉干脆地说，"郑书记的罪证换王志明的命。"

"什么意思？"

"我知道警方已经抓了郑书记。"她眯起眼，"但只有我能证明他下令杀你父亲。用这个证据，换你保证王志明的安全。"

"他的安全？谁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