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到此结束。我困惑地看向刘队长："'那个孩子'？什么意思？"

"不清楚。"刘队长摇头，"但技术分析确认录音真实，没有剪辑。郑副书记的声音特征完全匹配。"

"足够逮捕他了吗？"

"已经申请了。"刘队长点头，"但有个问题...录音里提到的'工程'是什么？"

我摇摇头，父亲从未提起过什么特殊工程。除非...是明珠湾项目之前的事？

"对了，"刘队长补充，"王志明醒了吗？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还没。"我看向门口，"但我妈在那边，有消息会通知我们。"

刘队长离开后，我尝试理清思绪。录音证实了郑副书记指使谋杀父亲，但那个神秘的"孩子"是谁？与"工程"又有什么关系？

正思索着，母亲匆匆回来，脸色异常苍白："小柔，王志明醒了...他...他说要见你。"

"怎么了妈？你脸色很差。"

她犹豫了一下："他听到录音后...反应很奇怪。说那个'孩子'...可能是..."

"是谁？"

母亲深吸一口气："他说可能是他自己。"

这个答案如晴天霹雳。王志明是录音中提到的"孩子"？那他的父亲难道是...郑副书记？

"不可能！"我本能地反驳，"他和郑书记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母亲摇头，"但他坚持要见你。"

尽管医生反对，我还是坐着轮椅去了王志明的病房。他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但眼神清明。看到我，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小柔...谢谢你。"

"录音你听了？"我直奔主题。

他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个'孩子'...应该是我。"

"为什么这么认为？"

"王莉...曾经说过..."他艰难地组织语言，"我生父是个大人物...害她身败名裂...所以她报复..."

"郑副书记？"

"不确定..."王志明咳嗽了几声，"但她让我接近你...不只是为了复仇...还因为...你和郑书记有仇..."

这个逻辑很扭曲，但符合王莉的性格让仇人的儿子爱上仇人的女儿，再亲手毁掉这份感情。

"那个'工程'呢？"我问，"你知道是什么吗？"

王志明摇头："只听王莉提过...说是二十多年前的什么...秘密项目..."

二十多年前？那时父亲刚参加工作不久，怎么可能参与什么"秘密项目"？

回到病房，我疲惫地躺下，腹部伤口隐隐作痛。母亲帮我掖好被角，欲言又止。

"妈，你知道什么对吗？"我敏锐地问。

她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你爸生前...确实参与过一个未公开的项目。"

"什么项目？"

"不清楚具体内容。&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