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明？你怎么..."

"我妈...王莉给我下药。"他气喘吁吁地说，"我偷听到她打电话...知道你们在这里..."

他踉跄了一下，我赶紧扶住他。他腹部有血迹，似乎受了伤。

"警方马上到。"他虚弱地说，"我偷了守卫的枪...逃出来的..."

远处传来警笛声。王志明看着王莉逃走的方向，眼中满是痛苦："她从来...没爱过我...我只是她的工具..."

说完，他昏了过去。我和徐景明勉强拖着他离开危险区域，很快警方和救护车赶到，将我们送往医院。

路上，刘队长告诉我，他们在工厂外围抓住了几个接应的人，但王莉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她会再来的。"徐景明握着我的手，声音虚弱但坚定，"'黑石'还没彻底摧毁。"

我点点头，望向窗外。阳光依然明媚，但我知道，阴影仍未散去。王莉最后的话像诅咒一样回荡在耳边：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第30章 暗流涌动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刺鼻难忍。我坐在ICU外的长椅上，双手紧握着一杯早已冷透的咖啡。徐景明和王志明都在里面，一个因腹部刀伤感染高烧不退，一个因药物过量导致器官衰竭。

三天了，自从废弃工厂那场生死搏斗后，我的生活再次天翻地覆。警方根据我提供的证据，突击搜查了赵永成的家和办公室，找到了更多与"黑石"有关的文件。但最关键的人物郑副书记，依然逍遥法外。

"周女士。"刘队长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我们在刘彪的遗物中发现这个，您看看有没有印象。"

证物袋里是一个烧焦的小笔记本，只剩几页残片。我小心接过，辨认着上面模糊的字迹："Z...审批...200万...明珠湾..."

"这是刘彪的密码本。"刘队长解释，"技术科恢复了一些内容，提到'Z'和明珠湾项目。"

我仔细翻看，其中一页残片上有个日期：1998年4月16日，正是明珠湾事故前一天。上面写着："Z安排好了，明天动手。老地方见。"

"动手？"我抬头，"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怀疑，"刘队长压低声音，"明珠湾事故不仅是偷工减料，更可能是...谋杀未遂。"

"谋杀谁？"

"当时任建设厅长的郑副书记。"刘队长声音几不可闻，"他第二天要去工地视察。"

我如遭雷击。所以父亲发现的质量问题，实际上是有人要谋杀省领导的阴谋？而父亲阴差阳错阻止了这场谋杀，却因此成为被灭口的对象？

"有证据吗？"

"间接证据。"刘队长谨慎地说，"赵永成审讯中透露，当年有人出高价让他在特定时间安排郑书记视察，而刘彪负责'准备工作'。"

"那郑书记后来为什么没去？"

"因为您父亲提前发现了质量问题，工地停工检查。"刘队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您父亲无意中救了郑书记一命。"

这个讽刺的真相让我胃部绞痛。父亲因为坚守职业操守而丧命，而他救下的人，如今却可能是"黑石